是受不得這個味兒,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可能發狂。”
“可是那兒的花……”說到一半,羽星突然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道:“眠眠你的意思是米撒尼撒了花粉?”
花眠點頭,“花粉的顏色多為黃色,混在泥土中並不容易辨別出來。”
“是了,我當時沒在意,但現在想來,那會的確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但我沒多想,還以為是遺蛻中那些花兒不同於外界的關係。”花顏恍然道。
“可米撒尼怎麼知道那裡有風亂柳的?”花曉不解道。
“這有什麼,千幕山脈的遺蛻歷代以來增增減減,我們一直都沒有停止開發。那些先輩回去後總會交代一些經驗,說不準是獅心一族以往有人發現了這棵風亂柳,也不知為何仍舊留著,這會被利用到了。”花顏嘆了口氣道:“只怕米撒尼也是做了兩手準備,見那風亂柳確實在,才撒了花粉。”
“那可怎麼辦?”羽星一臉憋屈道:“這事沒憑沒據的,我們也不能拿出來說,難不成真要欠這一份情?”
“要什麼證據?”花眠一臉不以為意,“這事簡單,我們想辦法把事情傳出去,也不用說得太清楚,隻影影綽綽的,讓獅心一族知道我們已經看破了他們的計謀,想來米撒尼也不好再以恩人自居。”
她瞭解米撒尼,這個人很聰明又極為識時務,絕對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別說這事本就是他耍手段,便不是如此,他們不認賬,他也不會扯著這事不放。
她知道他算計這事的最終目的,他肯定想要把最好的一面表現給她看。
“這樣好。”羽晨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眼睛一亮道:“這事我來安排,保證讓你們滿意。”
沒多久,這片臨時的營地裡便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則流言——
“哎,你們聽說了嗎?銀翼羽時和獅心米撒尼之所以會受傷,其實都是獅心米撒尼算計的。”
“怎麼可能?那獅心米撒尼可是被捅破了心臟,差一點就活不成了。”
“你也知道是差一點,結果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那麼多的鎮守者在一旁,會眼看著小輩沒了性命?除非一擊必殺,重創腦部,像心臟被捅破這種事看著兇險,其實根本不可能丟了性命,二十階以上的治癒魔法可不是擺著看的。”
“你說得輕鬆,那麼重的傷,怎麼也要休養個半年十個月才能緩過來吧?”
“比起得到銀翼一族的好感,最重要的是獲得花眠的好感,這點代價算什麼?”
“……不會吧?那米撒尼實力可是比花眠低,他們根本就不可能……不對,差點忘了,獅心一族是一夫多妻制度,他們根本就不締結伴侶契約。”
“可那風亂柳又不是異獸,實力又達到了二十五階,那米撒尼難道還能驅使它?”
“這有什麼?你們忘啦,風亂柳那東西平時都沒動靜,撒點花粉便能喚醒。”
“你的意思是……”
“這種沒有憑據的猜測……”
“怎麼沒有憑據了?那可是有人親眼看到米撒尼在遺蛻中偷偷撒了花粉,只是空口白話的也不能算作證據。你們別問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估計人家也不想被獅心一族惦記上。你們也不想想,那風亂柳的攻擊可是很突然的,若不是有準備,那米撒尼的反應會和鎮守者一樣快?”
“再者,那米撒尼想要娶花眠是一回事,真說他對她有多深的感情你們信?那種突發狀況,他肯定想不到那麼多,換你你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給大舅哥抵一命?”
“……那肯定不成啊。”
“就是啊,別說人花眠還不是他老婆呢。說他事先沒準備,你們信?”
“如此說來,這米撒尼還真是可疑。”
……
聽了伴從的彙報,米撒尼面色一陰,又很快恢復了尋常。他說呢,怎麼銀翼一族那邊除了禮節性送了些許感謝禮過來,其他什麼都沒有,他預想中花眠親自過來探望他的事更是沒有發生。
卻原來,人家早已經看破了他的算計。
被毯下的手緊緊握住,他心下自嘲,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種滋味,可是生來頭一回遇到呢。
看來,“挾恩圖報”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也是他失策,佈局不夠縝密,以至於少了一條接近花眠的捷徑。
經了這事,他在花眠那兒的印象怕是更加不好了,他得再想個周全些的辦法……
另一邊,羽星探聽了情況後卻是得意非常,揚眉吐氣道:“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