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星聽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拍著胸脯保證會把她要的東西都弄回來,羽晨卻皺起了眉頭,“眠眠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沒事,不是還有你們嗎?到時候我指揮就行啦。”花眠大手一揮表示這都不是問題。
其實她心裡還有個念頭,這個世界雖然美食也不少,但多是源於食材的豐富和優質,但上輩子的美食卻勝在各種眼花繚亂的烹飪技巧。
不巧她的廚藝就很是拿得出手,眼看著集市就在眼前,她怎麼會願意放棄賺錢的機會。
花眠驕傲地挺起小胸脯,自己這種技術型人才,走到哪兒都能夠發光發熱。
不過賺錢的事她可不會現在說,說了肯定會被二哥三哥反對。
——當然,二哥是捨不得把好吃的賣出去,三哥卻是不願意她小小年紀去想賺錢的事。
羽星說到做到,接下來兩天,他將花眠要求的東西一樣樣弄了回來,數量比起花眠要求的只多不少。
這個吃貨。
於此同時,花眠的進度也不慢,不過三五天的時間,她不僅採集到了大量的板栗和松子,還在採集活動時和以往沒有交情的那些芽女都混熟了。
在現代社會的大染缸裡走過幾個來回的花眠深信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少一條路。因此哪怕這些芽女性子跋扈並不是適合深交的人員,可有了交情總不會有壞處。
過了五年清心寡慾跟出家沒兩樣的憋悶日子,好不容易能依著自己的真性情過活,花眠的興奮不用她說旁人都看得清楚。
只是很快,她就嚐到了得意忘形的痛苦。
花眠睡眠一向沉,這日夜裡卻是被痛醒了,感受著心臟如同要爆裂般的劇痛,她蹙著眉頭坐了起來,不用開燈就從櫃子裡摸出一小瓶花乳喝了起來。
對於這種情況,她早已習慣了,不說無動於衷,但也已經熟門熟路了。
一瓶花乳喝下去,胸口的疼痛果真舒緩了一些,只是很快,那痛便向著四肢百骸蔓延了開來,骨頭一寸寸被碾過,伴隨著眉心一陣刺痛,整個腦袋也開始脹痛起來。
花眠調整了一下呼吸,開始忍耐這已經持續好幾年的疼痛。
這一忍就忍到了天亮,花眠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跟被廢了一般,喘息著喊道:“二哥、三哥……”
羽星和羽晨此時早已起床,加上獸人的五感極為靈敏,花眠的聲音雖小,隔著牆壁兩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面色一變就趕了過來。
一看花眠窩在被子裡,一臉筋疲力盡,全身上下跟水裡撈出來一樣,羽晨的臉色頓時不好,“怎麼到現在才喊我們?”
花眠討饒地笑了笑,二哥和三哥白天不僅要去訓練堂,還要去狩獵,加上最近這段時間正為族內大比做準備,她如何能擾得他們睡不好覺?
再者,喊了他們也只能幹看著著急,又何必呢。
羽晨也是那麼一問,又不是第一次了,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羽星小心將花眠扶了起來,一旁的羽晨已經從衣櫃裡挑出一件粉色的袍子,熟練地開始給花眠解衣、擦身、換衣了。
要換個年紀,花眠鐵定要不好意思,但她如今才是個五歲的黃毛丫頭,身材幹癟得連肋骨都根根可見,實在沒什麼好害羞的。
更何況,她如今整個人手腳無力,若是真等有力氣了再自力更生,這一身的汗不用說也會受涼,到時候又要遭罪。她一向是個識時務的。
羽星和羽晨雖然還擔心妹妹,但去訓練堂的時間不能耽誤,囑咐了幾句讓她今天不要出門後,也只能依依不捨地離開。
他們走後,花眠睡了半天才攢出了點力氣,下了床又喝了一碗花乳,精神略好一些,便摸到廚房去找吃的了。
吃飽喝足,猶豫了下,花眠端了一盆水去了二樓盡頭的主臥。
推開門,她下意識放輕腳步,將臉盆小心放到櫃子上,才低頭去看床上躺著的人。
看著那張處於沉睡中的英俊臉龐,花眠不由想到上輩子的親生父親,這個人若是醒來,是否會喜愛自己呢?
應該不會吧,聽哥哥說自己可是族裡的醫師在阿母去世後從她的腹中剖出來的,據說和自己一起出來的還有個雙胞胎姐妹,但活下來的卻只有她。
這般想法只是一閃而過,花眠很快回過神來,絞了毛巾開始給床上的人擦身。
她雖對這個名義上的阿父沒有感情,但看在兩個哥哥的面上,也要將他照顧好,以免哥哥他們百忙之中還要分神費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