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足夠她對這個阿父產生足夠的信任了。
“你說你喝了對方一整碗的血!?”聽到後面,羽江面色徒然大變。
“怎麼……有問題嗎?”花眠這會心都沉了下去。
羽江咬牙道:“你根本就是遇到了瘋子……”
不等花眠詢問,他便開口道:“我不知道在那個地方獸人是不是要依靠和蕊子締結臨時伴侶契約才能出去,但是……”
他一臉凝重道:“冥月一族的臨時伴侶契約一般是用在未婚夫妻身上的,可是,除非是他們本族內的蕊子,而外族蕊子知情的是不願意締結這個臨時伴侶契約的。”
頓了頓,他補充道:“像你之前那個叫花曉的好友,就是在逃避這個臨時伴侶契約。”
“為什麼?”花眠一臉不解,“這種臨時伴侶契約是能夠解除的不是嗎?”
她不認為善賢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那個善賢確實並沒有撒謊,但是他也沒有說清楚。”羽江嘆了口氣道:“要解除這個臨時伴侶契約的話,是要到他們族中禁地去的。但你想想也知道,誰家的禁地是隨便一個外人都可以進的?除非你本來就是那一族的蕊子。”
“可……”花眠有些愣。
“至於他說的契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動解除,那也是真話。但是!”羽江恨恨道:“那也要看多久才能解除,據我所知,冥月獸人一滴誓約之血就能維持一年,一口足以維持百年,但你喝下了一大碗!”
“你要知道,對冥月獸人來說,誓約之血並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那一大碗誓約之血,恐怕對那個善賢來說估計也是全部了。更甚至,他自己可能還因此受到了一定損傷。”
花眠聞言徹底呆了。
羽江繼續問道:“那個善賢就是之前見到的那個?”他倒是知道家裡來了兩個客人,但之前有小桔梗的事,他也無心多管,倒是女兒生病的時候見過,但他那會也沒心思去在意。
花眠點了點頭。一時間,她腦子有些混亂。想到羽江說的,她心裡琢磨著,自己難不成真要和善賢磨個成百上千年?
要不乾脆嫁了?
她在心中搖搖頭,不行,自己決不能就這麼妥協。不過……反正不管善賢怎麼處心積慮,他們雙方都預設那臨時伴侶契約並不能作數——哪怕只是明面上如此,那不妨礙自己談戀愛啊。
而且……
她想了想,自己又不是像梅溪一樣沒了初夜,又不是不能和人締結伴侶契約,真要惹急了她,她就不信永久的伴侶契約會敵不過臨時伴侶契約。
這樣一想,似乎這臨時伴侶契約也沒什麼關係?
“要不,你找個海無獸人嫁了?”羽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提議道。
花眠嚇了一跳,想也不想便道:“與其嫁海無獸人,我還不如直接嫁給善賢呢。”
“你怎麼會這麼想?”羽江愕然。
花眠就把海無獸人喜歡調|教伴侶的事說了。
羽江一臉意外,“這種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不過想想也明白了,他閨女是多驕傲的人,獸人還想調|教她,她不想著調|教對方就不錯了。
他私心裡,自己女兒自然是千好萬好的,對著那些海無獸人不由地也不滿起來。
“不過阿父你怎麼會突然要我嫁給海無獸人?”花眠疑惑道。
“這不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嗎?”羽江說道:“跟你差不多的情況,只不過那個蕊子只喝了一口誓約之血,而她愛上了一個海無獸人。這事到底冥月一族不佔理,海無一族也不是他們能不看在眼中的,最後冥月一族退了一步,讓那個冥月獸人認了那個蕊子為義妹,算是打了個擦邊球,讓那蕊子進了冥月一族的禁地,解除了臨時伴侶契約。”
花眠恍然,原來是這樣。
“不過阿父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
羽江表情一頓,半晌才道:“因為那個蕊子是我的姑母。”
花眠一臉訝異,她根本沒聽說自己曾祖父還曾有過女兒。
“這個姑母和你祖父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頓了頓,羽江補充道:“她是你曾祖父婚前和情人生的女兒。”
“那她現在如何了?”花眠好奇道。
“死了。”羽江嘆了口氣,“她出嫁後和我們也不親近,只聽說是自殺的。不過她死之前將自己的靈魂空間傳承給了女兒,她丈夫因此得以活了下來。”
頓了頓,他道:“其實海無一族這樣自殺而亡的蕊子不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