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容易的事。
無關身份血脈,無關身世背景。
如此看來,一直對自己的身份耿耿於懷的她,是不是也有些庸人自擾?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謝謝,真的謝謝你們。”
“好了,說說有什麼是我們能夠幫上忙的吧。”元仲笑道。
顧鶴群抿了抿唇,出乎意料地開口道:“帶我去翠時星域看看吧。”
拿薩三人眼睛都瞪圓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我想去看看你們的故鄉。我想去看看,孕育出像你們這樣令人喜愛的人的土地是什麼樣子的。”顧鶴群微微笑道:“人類有很多很多不好的地方,也有很多很多好的地方,我的祖先曾是前者,也曾是後者。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走到怎樣的地步,但是我想,我想要用我的力量,把人類變得好一些,再好一些。”
“少一些悲傷,少一些霸權,少一些無奈,少一些紛爭,多一些平安,多一些快樂,多一些公正,多一些公平。”
“我不知道這些我能做到多少,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去做。讓人類變得不那麼討厭,讓大家都獲得幸福。”
她對於權利仍舊不熱衷,但是卻有了改變的想法。
善賢深深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只要有你這樣的人在,人類就還有希望。”
一個種族的靈魂,他在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
拿薩和波特因的眼眶都紅了,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們清晰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孩子是老師的女兒,他們流著一樣的血,骨子裡的東西是一樣的。
艾爾普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這……怎麼辦,總覺得事情往自己控制不住的方向偏去了。等到奧裡奇回來,他該怎麼和他交代!?
令顧鶴群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獸人竟然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你們不擔心我是間諜嗎?”她奇怪地問道。
聞言,元仲頓時笑了,“我們獸人從來不做這種沒有依據的假設。”
顧鶴群心想,這個異族真的好奇怪,一點警戒心都沒有,但是好喜歡怎麼辦?
花眠起床的時候腦子有些空白,看了看時間還早,但是已經睡不著了,便還是慢吞吞爬了起來。
這會正是初春,天氣有些冷,早上如果不披一件皮草就出去,冷意便會直往骨子裡鑽。
才從家裡出來,就看到波頓急急匆匆地跑過來。
“怎麼了?”她奇怪道。
波頓的表情有些囧,“那個,出事了,你去看看吧。”
“什麼事?”花眠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由追問道:“你說清楚一點。”
波頓撓了撓臉道:“蕊子們打起來了,我是說那種目的為把對方的臉抓破的打起來。”
花眠頓時就不急了,不緊不慢問道:“為了什麼?”
“一點小事,起源似乎是一個蕊子不小心把另一個蕊子的項鍊給泡洗臉水裡了,本來這根本不是個事兒。但那條項鍊裡藏了一個冰雕像,是她戀人給她雕的,因為用了個小小的冰系魔法,所以一直沒有融化。如今的天氣,洗臉水肯定是熱的,然後也不知道是魔法剛剛失效還是因為熱的,那冰雕像融掉了。”
“只有兩個人打起來?”花眠挑眉。
“一開始是兩個。”波頓有些無語道:“但是後來各自的同伴插了手,一不小心就弄成群戰了。”
在住宿的安排上,花眠很是動了些心思,她特意採用了混編方法,沒有按照軍隊分配住房。
如此,是為了預防蕊子結黨分派系。這一點,蕊子們是有前科的,不管是花女對葉女,魂香師對普通蕊子,還是部落城的蕊子和自由城、堡壘城的蕊子,王城的蕊子也沒少摻和。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類似的情況,她不得不防患於未然。
“那就別管。”花眠乾脆利落道。
波頓有些方,“這能行嗎?你是沒看到,連床單褥子什麼的都當成武器丟出來了,有個蕊子的衣服都被撕了半拉。”
“你看到了?”花眠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波頓頓時紅了臉,“沒,我就是遠遠瞥了一眼,就知道這麼個情況,其他什麼都沒看清。”
“行,你說啥就是啥。”花眠不在意道:“對了,去跟彗幸說一聲,那些蕊子要是去後勤那領新被褥,一個都不要搭理她們。”
“不,不用這樣吧?”波頓頓時磕巴了,“這天氣,要是把人凍出個好歹,不是耽誤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