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明白過來九坤說的是誰了。
“話說那次你們也算是和對方接觸過的,依你們所見,對方的實力如何?”因為已經有很大的把握徐先會成為翠時的敵人,所以霧尋開口問道。
聞言,希年幾人凝眉開始思索。
看著他們眉宇間的神色越發凝重,其餘人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彗幸開口道:“你不提這一茬我們還沒有想到,聽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當初徐先行動之前,我們都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人。但聽花影的意思,他分明是個資深帝尊,這個人……對力量的掌控簡直稱得上可怕。”
獸人的戰鬥天賦都很不錯,這源於他們的血脈。戰鬥本來就是從獸類的廝殺中演變出來的,不會有人比他們更擅長這種血腥活動了。
但是也因為如此,獸人的戰鬥風格大多都很豪邁,因性格不同,細節上還有一些小差異,或是奇詭或是沉穩或是鋒利或是一擊必殺或是大開大合或是一力降十會或是控場,偶爾也會出一些謀略型戰士。但是大方向上,在實力差距不是不可逾越的情況下,獸人都更熱衷於正面戰鬥。
而他們的戰鬥方式,也更傾向自由發揮,簡單說就是利用天生的戰鬥直覺。
即便面對實力遠高於自己的敵人,他們的應對方法也不是步步為營,哪怕是謀略型的獸人戰士,真到危急關頭,會選擇的戰鬥方式也是拼命。
別小看拼命這件事,人拼命的時候發揮出來的實力是相當可怕的,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同樣資料的體質,瘋狗的戰鬥力絕對是普通犬類的十數倍!
尤其獸人的戰鬥風格原本就帶著幾分瘋狂和不怕死,將這幾分瘋狂和不怕死發揮到十成,那恐怖程度……
而徐先,他絕對是獸人的反面,這種人不用想也知道不管遭遇什麼都會非常冷靜理智,這種冷靜理智,絕對是讓獸人感到棘手的。
另外,因為獸人對魔法元素先天親和力比較高,所以哪怕沒有特別訓練,在一次又一次的實戰鍛鍊下,他們對魔法元素的掌控也都非常出色。
若是和尋常人類修煉者,他們是不怕比的,畢竟就他們觀察所發現,人類異能者對於異能的運用其實非常粗暴,但是徐先顯然不能尋常視之。
一個帝尊居然能讓人以為他是普通人,想想都覺得可怕。
要知道,即便是普通人遇見帝尊,哪怕猜不到對方的身份,隱隱也會覺得對方不同一般的。
另一邊,花眠帶著花影來到了母樹的所在地。
花影抬頭望著眼前彷彿支撐著一個世界的母樹,眼眶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在她所在的那個年代,母樹並不是和現在這樣離群索居的。那時候,因為成年獸人和蕊子大半都要上戰場,留在族中的芽女和幼崽都會被放到母樹身邊撫養。
調皮的幼崽總是喜歡在母樹的枝幹上爬上躥下的,偶爾有幼崽不小心摔下來,母樹也總是能夠伸出樹枝將人接住。芽女更為纖弱,母樹總是會小心翼翼用樹葉幫她們將陽光遮住,免得她們被曬傷。
有時候他們想走出母樹所在的區域去玩,母樹不同意,他們還會鬧脾氣,故意不理她。母樹就會用枝幹將他們拖住然後往高空拋去,幼崽最喜歡這個遊戲了,轉頭就會忘記不高興。芽女則更喜歡盪鞦韆,玩上大半天也不會膩。
她小時候也喜歡玩,還是後來發現因為她們經常盪鞦韆,母樹的枝幹被勒出了兩個很清晰的印字,才停止了這種遊戲。
那會,每次父母來接她回去,她當時興高采烈,回到家沒多久就會想念母樹,鬧著要母樹,直到大了許多才改掉這個毛病。
時隔多年,花影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看到母樹。
“其實,我本來還想和母樹說說話的。”花影有些哽咽地開口道:“我想和她說句對不起,因為我最後的請求,讓那麼多獸人受害。我想問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想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初那個在她葉子上畫笑臉的芽女了。”
時過境遷,母樹是她在翠時唯一的“故人”了。
花眠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許久,花影的情緒才稍稍鎮定下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我們開始吧。”
花眠看向她,“母樹現在的意識封閉著,我們怎麼讓她吸收你的靈魂之力?”
“沒那麼麻煩。”花影說道:“只要我將靈魂之力徹底釋放,正處於晉級中的母樹就會出於本能進行吸收。”
她想這樣也好,以母樹的性子,若是她清醒的時候,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