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著,巧兒回來了,見到孤星寒,大喜過望,笑道:“太好了,星寒師兄也來了!何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道家第一弟子。”孤星寒笑道:“誰要你介紹?我們熟著呢,每次龍華會上就我們兩個捧香。”巧兒笑道:“對了,我忘了,兩個第一弟子怎麼會互相不認識呢?這下子強手都湊齊了,可有好戲看了。”何健飛苦笑道:“敢情你們都是來看戲的?”忽然一眼看到巧兒手中拿著的那個可愛的木偶,道:“你買的?”巧兒道:“不,是鞏勇送給我的,他做木偶的工夫好厲害啊,不比得某人。”何健飛道:“某人是誰?”巧兒將劉燦利那幾個鬼頭的事說了一遍,大家哈哈大笑,何健飛道:“你不要我要,哪天把那幾個鬼頭拿過來瞧瞧,能刻成這樣也是極品。你那個木偶能拿給我看看嗎?”巧兒把木偶遞給何健飛,何健飛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面孔,心裡突然冷笑一聲:木偶……鬼頭……一起上手工製作課,這些互相之間並無關聯的事情,卻有一條隱藏的線索全部串起來了。看來校園的三大謎題,即將有一個要解開了!
那邊卻聽得巧兒咯咯笑著在向孤星寒講述兩個人耳鳴聽到唱片的事情,孤星寒匪夷所思道:“聽到有女人唱歌?這算什麼耳鳴?我怎麼從來沒得這種耳鳴過?都唱些什麼?”巧兒道:“不光是唱歌,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混在一起,他們聽不清楚。”唱歌?何健飛心中一動,問道:“鞏勇跟劉燦利哪個病重哪個病輕?”巧兒也不知道何健飛問這個來幹什麼,答道:“鞏勇病輕,劉燦利要重。”何健飛暗暗點頭,只是自己尋思去了,腰間的手機又響了,卻是李老伯打來的電話,說聽到了女人唱歌的聲音。何健飛問道:“你聽得清楚唱什麼了?”李老伯道:“不太清楚,只依稀聽得一句好像是什麼在櫻花下,聽了那歌頭痛得很,也睡不著。”何健飛道:“我知道了,我等會送你個東西,你就不會耳鳴了,現在先睡覺吧。”
巧兒驚訝道:“師兄你還會治耳鳴?”何健飛結束通話電話道:“恐怕不是耳鳴,我想我已經解開了哥哥道之謎了。”“真的?”孤星寒跟巧兒兩個人矍然立起:“謎底是什麼?快說!”何健飛道:“常曉君不是說過了嗎?小武死之前,一直淒厲的叫喊著哥啊哥啊。”巧兒道:“可是據說他沒有兄長,家族中他最大。”何健飛道:“常曉君理解為哥哥之後,小武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這說明常曉君理解錯了,我們也都理解錯了,此哥非彼哥。小武那時處於死亡邊緣,已經沒有力氣再喊出簡單的句子了,他拼命要尖叫的,要留下的,只能是給後人的死亡警告,以及對兇手的真正揭露!那個哥,不是哥哥的哥,是唱歌的歌!在哥哥道上死亡的人,除了昨天那三個,都是死於一個女孩歌聲之下的,這就是哥哥道的真相!”孤星寒道:“是不是他們的耳鳴給了你提示?”何健飛道:“其實我早就懷疑哥哥的含義應該是同音字了,但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是什麼字比較適合,現在真相終於大白了,歌聲既然能讓他們三個人頭痛不已,那麼自然殺人也沒問題了。這次是白衣女孩手下留情,也是給我們的一個警告,下次她就真的會出手取人性命了,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她的身份又是什麼呢?她跟那根棍子還有血色詛咒到底有關係嗎?”孤星寒道:“你到本校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何健飛道:“她連孫中山像都不懼怕,難道不能是外校來的嗎?七道輪迴,櫻花厲魂,七道輪迴,櫻花厲魂,看來師父所講的真正的大劫不是哥哥道,不是棍子,不是血色詛咒,而是這個白衣的女孩,是這條一直看上去沒有關聯卻背後絲絲緊扣的櫻花路。真是宿命,校園恐懼的溫床都是由這條路而起,不知道它有沒有徹底安寧的一天。”
第二十二章災劫
孤星寒和巧兒對望一眼,均感驚駭,何健飛說著說著大發感慨,自然是見到他一手解決的冤鬼路再起波瀾,有點心灰意冷,孤星寒換了個話題道:“那個女孩的實力如何?”何健飛道:“既雲大劫,難道會等同平反之輩嗎?你師父既然說我們都是劫數中人,我想我們也應該做好準備了。”巧兒不禁問道:“什麼準備?”何健飛緩緩的掃了他們一眼道:“身為佛家道家弟子,降妖伏魔本是己任,就算是犧牲性命也不在話下。既然是大劫,肯定要死一兩個人的了,哪次大劫不是伴隨著血光之災……”說到這裡,何健飛突然住嘴了,只是黯然的看著窗外,觀音伶仃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也不忍說出口。普陀山正是觀音修行的所在地,而巧兒正是普陀山的弟子,這次劫數會以她的犧牲為代價嗎?
巧兒聽了何健飛一番話,心中怦怦亂跳,她從來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