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中包含著無限哀慟的說道:“請……你看看。”張笛猛地被震驚了,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恐懼的事實啊!小鳥的全身被厚厚的繃帶纏著,儘管如此,仍然不斷的有血跡從繃帶的縫隙沁出來,胸膛部分更是已經大片的紅色。張笛情不自禁的問道:“是大面積外傷嗎?”話甫一出口,張笛就後悔了,如果是外傷,如何會有這麼多鮮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獸獸慘笑道:“恐怕說出來你都不會相信,所以才帶你來親自看看。”張笛疑惑道:“難道這也是祈雲飛的詛咒?那為什麼你卻好好的?”獸獸道:“她的身上不僅有和我一樣的詛咒,還因為她不幸觸犯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就是血之禁忌。”
這下一來,張笛總算聽清楚了:“你是說小鳥犯了血之禁忌,所以被禁忌懲罰了?怎麼可能?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那個禁忌,這句話我都會背了。還有一堆人都講,我們都不是祈雲飛和羊的幫手,都不是契約上的人,都不是禁忌容許的人,那為什麼我沒有受到懲罰嗎?”獸獸冷笑道:“想不到張笛你也給這種簡單的文字遊戲被騙過去了。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那個禁忌。你不覺得這句話有著極其嚴重的邏輯矛盾嗎?”張笛被說的一愣:“嚴重的邏輯矛盾?”獸獸道:“那個禁忌是指什麼?如果是指血之禁忌本身,那麼這句話就變成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血之禁忌。這是典型的迴圈邏輯,基本上是一句廢話,一句空話。試問這種根本不能自圓其說的話又怎麼會有殺傷力呢?”
聽了半天,張笛總算聽出獸獸的弦外之音:“你是說那個禁忌另有所指?”獸獸緩緩道:“只有另有所指這句話才解得通。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這個禁忌,這句話的最精確解釋是,如果你違反了那個禁忌,那麼就會受到懲罰,而這個懲罰的名稱,才叫做‘血之禁忌’!”說著他撫摸著小鳥肩頭上滲出血跡的地方,憂傷的看著張笛道:“這就是名叫血之禁忌的懲罰。你現在明白了嗎?”看著張笛一副震驚不能自已的樣子,小鳥笑了笑,道:“很吃驚吧?這就是祈雲飛的聰明之處,他先給我們兩個下了詛咒,使我們無法自由外出,再為這個懲罰定名‘血之禁忌’,散播出去,造成迴圈邏輯的錯覺,達到掩蓋那個真實禁忌的目的。”獸獸介面道:“不僅如此,他還故意將死亡棟力命名為‘血之棟力’,妄圖使人以為這個血之禁忌是由死亡棟力而來,這樣真相大白之日,你們就都會以為是羊做的,怨恨羊,而他又得以脫身,一舉兩得。”
張笛忙問道:“什麼什麼?你們說血之禁忌跟棟力沒關係??”獸獸沉吟了一下道:“應該說是跟羊和祈雲飛共同製造的那個死亡棟力沒關係,但跟棟力還是有關係的。”張笛不做聲的看著二人,他覺得轉變來得太過突然,卻又合情合理,在他對羊深惡痛絕之際,卻發現血之禁忌的始作俑者並不是羊,也並不是祈雲飛。如果這樣說來,他們四人聯盟豈不是錯誤的介入了羊和祈雲飛的私人恩怨中?張笛心中暗湧潮生,思來想去竟覺得神傷無比,半晌黯然嘆了一口氣道:“那麼,祈雲飛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獸獸慘笑一聲道:“這正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羊熱衷於決鬥,絕對不會對這種無聊的事情感興趣,現在只有你,身上揹負了數條人命,是血之禁忌的劫數中人,另外又是強大的靈媒介質,可以跟羊他們對抗。”張笛緩緩的道:“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對抗,不過,我的確是必須要弄清楚真相。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個真正的禁忌是什麼了?”
獸獸道:“這就是我叫你來見小鳥的原因。她因為發現了那個禁忌而對我講了,於是受到了血之禁忌懲罰,現在如果我對你講了,我會變得跟她一樣。因此只能由受過懲罰的她對你說。”小鳥微微頜首道:“這是我自願受到懲罰的。這個秘密如果不講出來,會禍害更多的人。如果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個秘密而免於死亡,那麼我一個人的苦痛並不算得什麼,可是,這個禁忌問題如果不解決,那始終是無濟於事的。”小鳥的語氣越來越急促,她的臉一片緋紅,明亮的眼睛因為憤怒焦急的光彩而灼灼閃光,那一刻的神采飛揚,那一刻的顧盼流轉,使人頓時忘卻了她身上的那些厚厚的繃帶,忘卻了那令人寒冷的血漬。可是,她很快虛弱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獸獸憐愛的拍著她的背部道:“慢慢說,小鳥,我相信張笛會幫助我們的。”
張笛不禁肅然起敬道:“是,我在這裡聽著呢。你說吧。”小鳥字斟句酌的道:“棟力無限是由wolfboy於1999年3月最初創立的,在一開始只是侷限於各棟宿舍樓之間,並無和外網連線,這也是棟力無限名稱的由來。後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