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忙的,怎麼今晚有空過來看我?”
“我剛才聽你唱《愛情過境》很棒嘛,別說初賽,就是決賽你都沒問題!等你殺進決賽,我們就調動一切人馬,組成龐大的親友團,為你加油助威!對吧,老闆、翔哥?”
“唉,還是算了吧。”楚楚說道,“下個星期二就比了,今天都星期一了,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備戰啊?”
“楚楚,你要自信!”雪琪搭著楚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連顏俊要結婚了你的心態都這麼穩定,這個小小的比賽又能奈你何呢?”
一剎那彷彿如風掣電般撞擊著楚楚,她突然用力抓住雪琪的雙手,問道:“你說什麼?阿俊,他、要、結、婚、了?”
“是啊。怎麼,你不知道嗎?不可能啊,他請柬不是給你了嗎?”雪琪覺得怪極了,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那他,什麼時候結婚?”
“不、不……知道。”雪琪結結巴巴地說,看楚楚這個樣子,應該還不知道這個訊息。本來就是擔心顏俊後天結婚她會受不了今天才特地來勸勸她,看她那麼好,還以為沒事了,沒想到竟弄巧成拙……”
“雪琪,告訴我好不好,什麼時候?”楚楚的語氣已悲傷到近乎於乞求。
“後、後天。”
楚楚放開雪琪,呆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許久,才呢喃著,“這麼快……”
後面說了些什麼都不記得了。知道的是,顏俊要結婚了,婚期在後天,新娘是別人。
在末班車上,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肩上重重的,好像背的不是吉他,而是這些年的感情。曾經的他已經死了,那個懵懂的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楚楚堅持著沒有掉下一滴淚,儘管心裡很痛很痛。自己很清楚,他只是迷路了,在現實的誘惑中迷失了方向,可是,自己還要再等他嗎?等他找到回家的路的那天,等他再回到我的身邊。
可以這樣嗎?心裡很亂很亂,也找不到答案。
回到家,葉崢還沒睡,他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書學習研究著各種花卉,為今後的規劃奠定基礎。
“哦,你回來啦?”葉崢放下書籍,問道,“今天那首《愛情過境》你們老闆怎麼說?”
“還好。”楚楚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那應該高興啊,怎麼還擺出一副苦瓜臉?看她緊鎖著眉頭,迷惘的眼神,似乎很不對勁。葉崢想了想,便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楚楚放下吉他,坐在葉崢對面的沙發上,沉默了許久,才說:“他,要結婚了。”
“哦。”葉崢若有所思地應了聲,三秒後才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你啊!”
楚楚抬頭盯著他,“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葉崢嘆了口氣,走進房間,拿了兩份東西丟給楚楚,坐下來說道:“對啊,他上週就向我辭職了,同時還給了我請柬,要我們務必出席他的婚禮。因為當時你還要寫歌,我不想這事幹擾你,就沒說。”
楚楚開啟請柬,真的,上面寫得清清楚楚:葉崢、楚楚。
楚楚突然笑了,笑得很蒼白,“阿俊真好,連結婚都沒有忘了我……”
“楚楚,很晚了。來,我扶你回房休息。”葉崢走上前欲拉起楚楚,楚楚抓著他的手,用變了味的聲音說道,“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雪一般的微笑8
兩人坐在天台上,靠著牆,喝著啤酒,看著幕夜的星空。
星星亮得閃爍,月亮將朦朧的光灑向大地。為什麼人的心,總是空落落的呢?
“天台都被你種滿了百合,冰凌好幸福呢!能夠擁有你這麼深的愛。”楚楚帶著微燻的醉意笑道。
“可是無論我再怎麼努力,她都不可能再活過來。你至少還能見到他,我卻不可以。其實我才羨慕你,只要冰凌能好好活著,即使她愛的不是我,都沒有關係。”
很多話葉崢從來不說,也不願意說,今天面對一個與自己同樣傷心的人,也就沒有什麼可掩藏的,藉著醉意說出來,總是比深埋於心要好得多吧。
“才不是!那樣的感覺就會像我現在一樣,生不如死。”
葉崢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她很堅強呢,到現在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可是自己能有多深刻的體會,她的心在滴血吧。這麼脆弱這麼倔強的女孩,顏俊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呢?生不如死,對她來說是真的如此吧,就象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