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了個躬後,就在大殿下席地而坐,淡目一一掃過眾人,朗聲道:“這第二道題就是這個棋局,是我國前任國師所創,稱為‘玄棋’,是他冥思苦想多年得來的,並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只是一個故意難人的棋局。”
話音剛落,就見眾人躍躍欲試,摩拳擦掌,似有一較高低的意思。
百里東方笑了笑,又道:“有興趣的都可以上來試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此棋二十年來沒一人解出,而且……容易產生幻境,甚至威脅生命,各位大人可要謹慎!”
大夥一聽,興趣更濃,就一盤棋而已,有什麼可怕!就不信這個邪了!
“六王子即是如此一說,那麼就讓老夫先來領教領教了!”忽然一個清朗低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著青衣的老者捋著自己的白鬍子,面帶微笑,信步地向大殿中走來。
老狐狸!我差點驚叫出聲,這不就是百花盛會上見到的棋壇聖手鄭子卓嗎?沒想到他也來了,回頭看看康景皇,只見他正向鄭子卓微笑點頭示意,想來是康景皇找人將他請來的。
“鄭老不必多禮了!”鄭子卓正想跪地行禮,被康景皇阻止了。
“謝皇上!”
百里東方見到來人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又笑了起來,起身拱手道:“早聞鄭先生乃棋壇聖手,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六王子客氣。”鄭子卓在百里東方的對面坐了下來,拱手道,“請!”
“請!”百里東方禮貌地也伸了伸手。
鄭子卓能稱為棋壇聖手,自不是浪得虛名,他目不轉睛的瞧著棋局,凝神思索,過了良久良久,伸手拈起盒中一枚白子落在棋局上,那正是破解這“玄棋”的關鍵所在。
百里東方心下一喜,道:“果然不愧是棋中聖手,這棋走得好啊!”說完,拈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鄭子卓但笑不語,思索片刻,又拈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上,才抬頭望著百里東方笑了笑,百里東方回他一笑,微垂眼眸,放下了一枚黑子,得意道:“老先生請!”
鄭子卓微微皺眉,思索片刻,慢慢放下一枚白子,百里東方隨即跟了一子。鄭子卓剛才對這局棋凝思已久,自信可以想出解法,拈起一顆棋子放了下去,奈何百里東方運思極快,跟著便下。
兩人一快一慢,下了三十餘子,百里東方突然哈哈大笑,道:“鄭先生,你輸了!”
鄭子卓長長嘆了口氣,搖頭道:“果然是深奧巧妙之極的棋局,老夫破解不來,慚愧,慚愧!”
眾人見鄭子卓主動認輸,更是驚訝,這棋真的有那麼難嗎?!
鄭子卓將自己所下的三十餘枚白子從棋盤上撿起,放入木盒。百里東方也撿起了三十餘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著原來的陣勢。
衛祁文,楚廷英,韓俊啟和白玉笙連忙走到鄭子卓的身旁,擔憂地問道:“恩師您沒事吧?”
鄭子卓搖了搖頭,站起身,道:“沒事!你們且去一試……”
“我來!”鄭子卓話音未落,只見一位年約三十歲左右的身著藍色官服的男子走上前來,從他的朝服來看,應該是三品官,他在百里東方的對面坐了下來,拱手道:“六王子,下官吳江平,從小就喜歡下棋,願意一試。”
百里東方微微一笑,道:“請!”
吳江平,據說在圍棋上的造詣也算不錯,若鄭子卓讓他五子,他便有可能會贏,所以才有膽量一試,他盯著棋盤看了片刻,凝神想了幾分鐘,突然間身子向後一仰,發了瘋似的亂打自己的頭。
韓俊啟連忙伸手點住了他的穴道,他才神志清醒過來。百里東方冷冷地看著他,道:“吳大人,這局棋原是極邪、極難,雖然你棋力不弱,卻也沒法解開,何況此棋還會迷人心魄,實在是大有兇險,你還是不要想了?”
吳江平歉意道:“下官……慚愧……掃了六王子的興,抱歉。”
百里東方搖搖頭,淡淡道:“無妨!”
吳江平剛要站起,哪知腿一軟,就要跌倒,我順手扶了他一把,待他站穩後,轉頭看向我,眼睛一亮,面上一喜,道:“仙子姑娘!!”
我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什麼仙子姑娘?”
吳江平撓撓頭,傻傻一笑,道:“姑娘就像月宮中的仙子一樣。”
聽到有人誇自己美,所有女孩都會開心的,我也不例外,嘴角上揚,笑容燦爛,“呵呵,吳大人,真會說笑。”
見到我燦爛的笑容,吳江平似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