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你睡。”
我瞥了他一眼,“得了,沒空跟你在這裡磨嘴皮子,你看你……”我自上而下掃了他一眼,“邋里邋遢的,哪還是那個人見人愛的韓俊啟啊,簡直就像一個野人村裡逃出來的野人,真該好好的去修整修整你的外形了。”
“我不需要人見人愛,”他頓了一頓,目光熠熠地射向我,“我只要你愛我。”
空氣一下子彷彿凝固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彼此。忽然我笑了起來,起身坐在他的腿上,探手摟住他的脖項,腦袋埋在他的胸口。
他微微錯愕,身體僵硬了半晌,才慢慢放鬆,然後一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腰,輕輕地嘶咬著我的耳垂,唇齒間細細地流淌出柔軟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魅惑嗓音,“雪兒,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我深吸了口氣,盡力地剋制住全身突兀湧起的酥麻感,淡笑道:“這件事並不重要,稍後再論,我這次來,主要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談。”
“嗯?”他稍稍一愣,一隻手抬起我的下顎,輕柔如羽毛的吻也隨之落在我的唇上,“可是,我覺得只有這件事對我才是最重要。”他的語氣似乎有些酸酸的。
“好了,別鬧了,”我拉下他的手,然後像只貓似的蜷縮在他懷裡,平靜道,“告訴我那幫死士是誰的人?”
韓俊啟渾身一震,一臉難以置信,半晌,他忽然笑了起來,“呵呵,雪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呵呵,算了,沒什麼,就當我什麼也沒問。”我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很虛偽。
沉默了好一會兒,韓俊啟忽然低低地輕嘆了口氣,語氣出奇的鎮定,“雪兒,你的眼睛很尖,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我眼睛一亮,半瞌雙眸,望向他,“為什麼要承認?其實我只是猜測,如果你不說,我也不會逼你。”
韓俊啟溫和地揉了揉我的頭,嘆道:“如果我不說,只怕你的小腦袋瓜不知又要胡思亂想些什麼了?”
我瞥了他一眼,淡笑道:“其實,當場我並沒有看出破綻,只是在山谷的那一段時間,似乎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思考,又或者說我很閒,於是就常常想起當時的情形,才發覺那吹笛人對你手下留情了。”
我頓了頓,看向面無表情的韓俊啟,又道:“以他的功力,與你當時受限於五日軟骨散的功力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他的笛聲要壓制你的嘯聲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要震斷你的筋脈,讓你氣絕身亡也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只是重傷了你,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我輕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中已無猶豫,一字一句道:“他認識你,或者說他的主人認識你,若是我沒料錯的話,他根本不敢傷你,對不對?”
韓俊啟愣了半晌,眉頭一皺,正待說話,我卻猛然打斷了他,繼續道:“你聽我把話說完。那七幫人,塵和宣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有一批是百里東昇的人,這已經無可厚非了。有一批是薛王府的殺手,有一批是皇后的人,唉,可惜這兩派人都沒有留下把柄,讓我暫時動不了他們。月影宮,本來覺得她們最奇怪,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又與她們再次交手,我發覺她們若不是皇后的人,也是利益上的合作伙伴。十二鬼宿,死無對症,找不出主使者,不過似乎跟宮裡的人有關。綵衣樓本就是一個殺手組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是他們為什麼要救我,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對那神秘的幕後黑手,很有興趣。”
我頓了下來,陷入沉思,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半晌過後,我吐了口氣,“最後就是那幫死士,簡直就像憑空冒出來的,無根可尋,所以我想他的主人一定是個很厲害的角色,而且還與……你……”我目光熠熠地射向他,似笑非笑,“不是友,就是主?”
沒有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繃緊著,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面露愧色,“對不起,雪兒,我不能告訴你,對不起……”說著,他垂下了頭,緊握雙手。
我平靜地看著他,微微抿了抿嘴角,搖了搖頭,“沒關係,韓俊啟,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雪兒……”他咬了咬唇,驚訝地看著我。
“若是我終究要與那人作對,你會如何?毫不猶豫地殺了我,還是……?”
聽到這句話,韓俊啟剛剛才放鬆的身體又瞬間僵直,將腦袋埋在我的脖子裡,聲音悶悶地道:“我……我不知道……雪兒,你不要逼我,我不想你有事,但是他卻是我終身要保護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