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2 / 4)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因為你有一雙跟她一樣的眼睛,一雙如黑夜中最亮的一顆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一雙乾淨清澈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睛。”

“她?”我蹙眉,“你說的她是誰?”

他沒有看我,只是輕輕地閉上眼,無聲地吐出三個字,“楚蝶依。”

什麼?我很震驚,卻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那個,聽說她已經死了。”

“她沒死,你胡說,她沒死,她沒死……”他發了瘋似的使勁握著我的雙肩搖晃著。

從沒見過他此刻這種失控的樣子,我呆了,整個人愣住了,居然忘了反抗,直到小白生氣將他的手拂開,推倒在床上,我才回過神了。

“你沒事吧。”沒料到我們倆居然會同時開口。

空氣一下子彷彿凝固了,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我想了想,還是先開了口,“那個,我看你也折騰了一天,一定很累了,躺下歇息吧,我和小白就先回房了。哦,對了,我的房間在你隔壁,有事大聲叫我。”

“等等!”剛走到門口,他忽然叫住了我,“你的手沒事吧?”

“啊?”我怔了怔,回頭。

他眼中精光一閃,一瞬不瞬地盯在我臉上,眼神似乎有淡淡的憐惜,“那藥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想來你這手定是為我熬藥的時候弄傷的。”

“呵呵,”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你還真是觀察如微啊,“我沒事,小傷而已。”

他抿了抿嘴,真誠地笑道:“謝謝!”

“呃?”我又是一怔,沒想到啊,像他這樣高傲自大的人也會說那兩個字。笑了笑,道,“不客氣!醫者父母心。”

“若不是看到你有喉結,我還真懷疑你就是她。”他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自嘲的笑意。

我定定地望著他,不知如何作答。唉,現在還真要感謝任律鵬的點子,和塵的易容術,任律鵬說易成男子一定要有喉結,否則定會穿邦,於是我就按他的方法給自己做了一個假喉結,倘若不用手摸,是決計不會知道它是假的。

屋裡沉默了好半晌,他忽然輕嘆了口氣,臉上掠過了一絲惆悵,“別人都說她已經死了,可是我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一定會找到她,然後告訴她,我愛她,很愛很愛,不管她心裡有沒有我,我也要將她留在身邊,好好保護她一輩子。”

我心口猛地一陣收縮,呼吸驟停,目光復雜。衛祁文你這又是何苦呢?不露聲色地笑了笑,順勢岔開話題,“別想那麼多了,好好地睡一覺吧。”

不等衛祁文再說什麼,我乾脆地轉身,偕同小白跨出門時還不忘關上門,徹底隔絕了衛祁文那探究、古怪的目光。

外頭的空氣比房間裡要清新多了,再望望遠處的美景,我不自覺地就心曠神怡起來。

“小白,快去洗洗你身上的那股血腥味,真是的,都快燻死我了……”

隨著聲音的漸漸遠去,衛祁文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抿了起來,低喃自語,“蝶依,我看真是想你想瘋了,居然對他產生了憐惜之情,還跟他說那翻話。”

一夜無夢,睡到天大亮,醒來的時候,我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起床,推開窗,雨點頓時順著風飄了進來,帶著一種清爽自然的味道,客棧後院那一片緋色的桃花,經過雨水的沖洗,越加的嫵媚嬌豔。

看到如此美景,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快速地穿衣梳洗一翻,我便朝衛祁文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輕喚道:“楊公子,楊公子,起了嗎?我是沈飛。”

半天沒人回應,我又喚道:“楊公子,楊公子,我自己推門進來了。”說著,我抬手正準備推門,這才發現門是半掩著的,不由一愣,連忙用力一推,卻見床鋪乾淨整齊,早已沒了衛祁文的身影。

撇撇嘴,我暗道:這傢伙,一大清早的去哪了?這時,忽然床頭一個晶瑩剔透的物品吸引了我的注意,走進一看,又是一驚,一塊質地潔白、形狀奇特的玉佩安靜地躺在那裡,在它下面放著一封信和一疊銀票。

信上寫著:“沈兄弟,請恕在下不辭而別,只因家中有急事,要在下速回,是以沒來得及跟你道別。玉佩乃在下貼身之物,若將來遇到困難,可以拿此物到‘榮寶錢莊’找那裡的掌櫃求助。珍重!楊子熙留。”

我笑笑,輕嘆了口氣,他將來若知道自己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知會做何感想?將信疊好,揣入懷中,拿起床上的銀票數了數,一萬兩,衛祁文出手還真是闊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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