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黃曉所在的兵營被從新整編,原本所熟悉的戰友們被一個個的分到了新的軍營,而他卻和幾名相熟的戰友分到了十一軍五十六師90旅,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原來自己這一方精銳們已經完全的投降了,而現在所做的就是,被對方化整為零,分散到自己原本的各個部隊中去,使自己一方不能將力量集中,同時也便於監視自己一方每一個人的行動。
對於自己替誰賣命?為什麼賣命?黃曉不想去研究,他也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在為誰打仗?他只是知道,來到了這裡以後雖說訓練是苦了點,可在這裡吃的好,住的好,而且軍餉又高,還從不拖欠,最最重要的是,來到這裡以後他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當然,這只是訓練時間之外的時候,在訓練當中只要他有一點做的不好,便會被自己的班長,排長甚至是連長和營長訓話,不過讓黃曉能徹底放下心的是,他們教訓他只是因為對於他的表現而不滿意,他們會對任何一個表現不好計程車兵或者班長進行訓話,而訓話之後就是緊逼著你去訓練。
直到把你累的半死,眼見就差一口氣就躺下的時候才會喊停,然後再細心的照顧你,等你好了以後繼續練。這種奇怪的上下級關係讓黃曉很驚訝,他從沒有見過關係這麼融洽的上下級,而且還是隔著好多級的,試問一個團長能在不是作訓時間裡跟一名上等兵站在一起抽菸說笑,而且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隔閡。
這種情況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後來黃曉那不服輸的性格搓使他鬼使神差的趁著晚飯過後的時間找上了正在訓練場練習的連長。兵見官怕三分,自古以來的道理就是這樣,沒有一個兵不害怕長官的,黃曉也有這個現象,只不過連長已經看到他了,他想不打個招呼就走也不太好說得過去,無奈只能厚著臉皮走了過去。
沒想到連長走下單槓,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同時又將旁邊放著的一瓶水遞給了黃曉,因為黃曉原本就已經被嚇得半死,嘴裡哆嗦著有些說不出話的樣子,所以一時沒注意也就直接開啟水喝了兩口,然後就放在了旁邊。
最讓他沒有想到的就是,連長竟然直接拿起了旁邊他剛才喝過的那瓶水喝了起來,長官與下屬喝一瓶水?如果是戰時也就算了,情況緊急誰也顧不得那麼多,但這偏偏不是戰時,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連長沒那他當外人。然後又遞過來支菸,煙能解決男人之間的尷尬,這話不假,點燃連長遞過來的煙吸上兩口之後黃曉便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緊張了,而且連長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讓人害怕。那一夜他們兩個聊了很多,從黃曉以前的經歷到連長從軍以後的所見所聞,兩人甚至成了好朋友。
黃曉抹了抹懷中的鋼槍,看了看自己身上攜帶的手榴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直到來到了這裡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的喜歡軍隊裡的生活,雖然很累,但這裡全部都是兄弟,雖然在訓練中會捱罵,但是下了訓練場他們轉眼間就能成為一對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這種感覺,黃曉在北洋陸軍時是從未有過的。
黃曉感覺到有人輕輕的踢了踢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是自己的連長,剛要準備起身敬禮,卻被連長阻止了,連長順著黃曉讓出的一點位置也靠著牆坐了下來,兩人相互對換下個眼神,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笑。
“連長,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黃曉沒有去看自己的連長,而是死死的盯住頭頂上的燈泡。
“好,問吧,只要不觸犯保密條令我又知道的我都告訴你。”連長輕輕蠕動了一下咬在嘴中的牙籤。
“我很好奇,在咱們團裡為什麼長官們都沒有那些官架勢?你們為什麼會這麼願意的跟兄弟們打成一片?難道你們當官不是為了吃香的喝辣的嗎?”黃曉經過這一年來的鍛鍊,已經有了與長官平起平坐的說話語氣,雖然不可能真正的平起平坐,但在私下裡說話還是可以的。
“呵呵,起初我也很不理解,這是總司令親自下的死命令,而且只能在軍官和班長這個範圍內流通,直到後來我才慢慢的明白總司令為什麼要這麼做,軍隊不是誰的,我們從軍也不是為了某一個人來打天下用的,雖說我們現在做的看上去就是再為總司令打天下,可我也知道,如果沒有總司令就不會有我們的今天,我們打的這個天下是華夏子孫的天下,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態,經過了海南解放戰爭,我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所以我才會更加認可總司令這個命令。
其實總司令也是為了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大家既然來從了軍,那麼不管是長官還是士兵,大家都是一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