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趙景予知道,他以後,怕是連碰宋月出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姜墨卻傻乎乎的拿著離婚協議過來:“少爺,這……到底還籤不籤?”
趙景予眸色一變,忽然伸手接過那幾張薄薄的紙。
姜墨以為他要簽字,遞了筆過去,孰料,趙景予卻是面無表情,幾下就將那離婚協議撕成了碎片。
姜墨目瞪口呆,好半天:“少爺,宋小姐還在等著您……”
“讓她等!”
趙景予忽然抬眸望著面前寂寂夜空,就那樣陰鷲一笑:“誰說我要離婚了!她想擺脫我,門兒都沒有!她想和那個野男人雙宿雙飛——嗬!”
姜墨不敢開口說話,心裡卻是波濤洶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少爺不準備和少夫人離婚了嗎?
他一肚子的疑問,卻又不敢問,心裡不由得想,要是趙成那傢伙在就好了。
他總是機靈的猴兒一樣,少爺想什麼都能猜出來,不像他,總是蠢笨的什麼都猜不到。
“你先出去吧。”
趙景予揮揮手,姜墨趕緊清理了一下屋子裡的廢紙碎片,方才轉身出去了。
趙景予抽完了幾支煙,起身去岑安的房間。
她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一雙眼瞳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聽到他推門進來的聲音,她緩緩的看了他一眼,強忍住想要拿東西將他砸出去的衝動,近乎嘶啞的嗓子裡,發出沉沉的一句詢問:“我師兄在哪?”
趙景予手指驀地收緊,聽到她口中提起別的男人,只是這樣一句簡單的關心詢問,他就覺得彆扭難受。
可到底,卻還是忍住心底的不悅,“你放心,我要是想動他,他哪裡還能折騰到你我跟前,我讓人把他送回蘇州了,只要他安分守己的,本來招惹你,那我也不會再動他一根手指頭。”
岑安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可她也沒有辦法,趙景予不會放她離開,她出不去,也沒有辦法和師兄聯絡,她只能等,只能暫時忍耐,等到他離開了,再想其他辦法。
可他卻走到她床邊,自然而然的坐下來:“我會在奉化待上一段時間。”
岑安忽地眸子一閃,即將脫口的詢問,到底還是又咽下肚中,她問他理由,又有什麼意義?
他留下還是離開,她都沒有辦法干涉,他說這一句,也不是為了徵求她的意見,只是告訴她這個結果罷了。
“我困了,我想睡覺……”
“你睡,我不打擾你。”
他直截了當的一句,將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她到底還是開了口:“趙景予,我不想看見你,請你出去。”
趙景予也不說話,乾脆在她身邊的空位置上躺了下來。
她的床並不大,只是普通的雙人床而已,他身材高大,這樣一躺,幾乎就要把她給擠下去了。
岑安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他不走,那她走好了!
剛要坐起來,他結實修長的手臂卻忽然繞過去直接抱住了她,“別亂動,乖乖睡覺,不然,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黑夜中,他的臉離她那麼的近,岑安不能避免的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有些疲憊,又有些說不出的意味,是她從未見過的神色,她一時失語,他卻已經抱的更緊,呼吸都繚繞在彼此鼻端。
岑安只覺得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加快,想要掙脫,可他手臂猶如鎖鐐,她哪裡又能掙脫得了?
“乖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能聽出語音背後的暗啞低沉和疲累,岑安哪裡肯聽他的,低頭就往他臂上咬去……
她滿腹怨懟,自然下了死力,一咬之下,立時滿口的鐵鏽味,已經是破皮出血了,他痛的悶哼一聲,翻身壓在她身上,眸色裡已經有了隱隱怒意:“岑安,你別得寸進尺,我放了姓梁的一條生路,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還想怎樣?”
“你滾,你出去!我看見你噁心,你滾啊!”
岑安死命的推他,沉悶夜色裡,趙景予無聲陰鷲一笑:“我想待在哪裡,還輪不到你來管,岑安,你最好乖乖的,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你不怕你的未婚妻知道了……”
她話音還未落,他卻已經低頭,直接狠狠吻住了她。
她口中還有他的血,唇舌之上那腥澀的味道侵襲而來,卻要他越發癲狂,岑安死命的揪住他襯衣往外推,可他那麼重,像是沉重鐵塔一樣,快要把她壓的喘不過氣來,肺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