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在這裡歇一歇。”
    趙景予看著她臉色發白,氣喘吁吁,扶著觀景臺的圍欄彎著腰大口喘氣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岑安卻搖搖頭:“我聽阿來說,再往上幾百米,是雪竇山風景最好的一處,我想要去看看,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再看到了。”
    “可是你還能走嗎?”趙景予把水遞給她,岑安喝了幾口,輕輕搖搖頭:“我沒事兒,這山道也不難走,並不陡峭,我瞧著快要日落了,我們快些上去,說不定能趕上看日落。”
    趙景予見她堅持,只得妥協,“那你不要逞強,走不動了就告訴我。”
    他雖然並不清楚她為什麼忽然堅持要上山來,但她難得這樣對他說話,他也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解釋清楚,這正算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兩人繼續往山上走,待到走到阿來說的那一處山頭的時候,正巧趕上日落。
    天空血紅的一片,雲霧如海,而那一輪紅日,就孤寂的在雲海中浮沉。
    這一刻,似乎離天很近,也似乎,離人心頭最孤獨的一處,很近。
    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靜靜望著那雲海遠山,將紅日一點一點吞沒。
    山風有些猛烈的吹來,吹的她單薄衣衫鼓了起來,衣角在山風之中獵獵作響,她的頭髮隨風舞動著,有一瞬間,趙景予差點恍惚的以為,她就要這樣乘風而去……
    到你們期待的情節了,沒有票票說得過去嗎?………題外話………月票多多,不但會加更,還會寫小劇場給大家看!就醬紫任性!
    
    
 ;。。。 ; ;
第264章 在他面前,縱身一躍。
只覺得心驚肉跳,忽然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湧上心頭,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拉回來一些:“岑安,你別站的離欄杆太近”
欄杆之外,就是雲海和深谷,幾不見底,萬一不小心摔下去
他簡直不敢再想旄。 ;小說
岑安卻避開他的手,緩緩轉過身來,她對著他輕慢的綻出一個笑來,那笑容,卻如此刻的天幕,充斥著慘烈和濃濃悲傷。
趙景予只覺得他此刻的心頭,就如那厚重雲海一般,被壓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閿。
心頭不祥的感覺越來越盛,可他卻又不敢貿然的靠近,只能緊張的盯著她,生怕她做出任何異樣舉動來。
山風獵獵,吹的他衣袂偏飛,岑安能更清楚的看清他的臉龐和五官。
風把他的頭髮盡數吹開,他飽滿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樑顯露的越發清晰,而俊逸的臉龐猶如刀削斧鑿一般,歲月帶給他沉穩和成熟氣質,可更多的卻是讓人著迷的強烈男人氣息,他的雙瞳黑的攝人,而那裡面,映出小小的一個她。
是了,她從來都是渺小而又普通的,所以,她不該心存著幻想。
在每一個同床共枕的夜裡,她也曾小小的期盼過,如果他一直這樣待她不錯,如果她的婚姻不能由自己做主來結束,那麼好好的經營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也能收穫小小的幸福
在每一次爭吵或者對峙和冷戰之後,她也曾一個人偷偷的掉過眼淚,對一切都心灰意冷起來,甚至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
再後來有了孩子,她想,沒有他來依靠,丈夫不能指望,婚姻是冰涼徹骨的墳墓,那就守著孩子好好的過下去,可是,孩子也死了,她甚至沒能親眼看看她的模樣,聽她叫一聲媽媽。
她所有的希望和昔日可笑的夢,一個接一個破碎,人生到這樣的地步,苟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岑安輕輕的笑,笑到最後,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小說
第一次遇到他,被他撕開衣服強佔的時候,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嫁給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