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出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師兄!”
岑安大驚,下意識的就要衝過去,趙景予卻是嫌惡的一蹙眉,伸手撣了撣衣袖,直接捏住了岑安的手腕。
“你信不信,今兒你只要過去一步,我立刻就要了他的狗命!”
趙景予說話的音調並不高,嗓子還有些嘶啞,但他捏住岑安手腕的手指仿若燒熱的鐵鏈,極重的嵌入她的皮肉骨頭之中,直讓她痛的臉色煞白,冷汗涔涔。
可岑安卻無心去管腕上的痛,她擔心師兄,師兄只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可趙景予這人什麼身手,她比誰都清楚。
更何況,趙景予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手下留情,師兄跌的很重,額頭也撞破了,這會兒還趴在地上不能動。
趙成和姜墨自然不會去管,如果她也不管,師兄今日大約真的要丟半條命了!
“趙景予,我不會和師兄在一起,就算我們離婚了,我也不會和師兄在一起,你讓我去看看他,他受傷了,他在流血……”
岑安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但她卻不知道,她此刻多關心梁宸一分,簡直就是在催命一分。趙景予的眸色越來越深,而到最後,他的雙瞳似乎都變的有些赤紅起來,捏著她手腕的手指根根用力,幾乎要把她的腕骨生生捏碎!
梁宸受了點傷,流了點血,瞧瞧她著急成了什麼樣子?
那麼他呢,他發著高燒,手上血流如注的時候,她連一丁點的心疼都沒有!
趙景予自認自己算是個剋制的人,但此刻,那些怒火,卻是根本無法抑制,他扯住岑安的手臂將她推入房間,那一張森寒到了極致的俊容因著盛怒而有些微微的扭曲:“岑安。”
他念她的名字,她含淚瞠大了眼眸望著他:“趙景予,我求求你……”
他只覺得心頭最後一絲絲希冀也驟然的破碎開來,他知道她的性子,向來倔強的厲害,從前在床上,他折騰她折騰的厲害了,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才肯說出求饒的話,可是如今,她就這樣,不顧尊嚴的為了她的心上人,向他這個混蛋說出‘求’字來……
“你越是幫他說話,越是擔心他,他就死的越快,你信不信,只要你再提一下他的名字,我立刻讓人把他的雙腿打斷從雪竇山上丟下去!”
岑安驀地一顫,她觸到了面前男人眼中的兇狠和凌厲,她知道,這樣的事情,趙景予絕對做得出來!
在他眼裡,人命,貞操,道義,律法,算什麼玩意兒?他沒有一個在意的!
梁宸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趙景予弄死他,也不會有任何人敢因此動趙景予一根頭髮絲兒……
“你想跟他走,跟他離開這裡,雙宿雙飛,岑安,只要你跟他走出去一步,我立刻就讓人打死他!”
“趙景予!你到底想怎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岑安終是絕望,再也忍不住,嘶啞著大哭出聲,趴伏在地上的梁宸,此時卻是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撞破了頭,一臉一身的血,卻還是搖搖晃晃向著岑安的方向走過去。
趙成示意身後的人上前制住梁宸,他掙扎不開,只能無力的喊著岑安名字。
岑安不敢看他,不敢看他一身是血的樣子,這一切都怪她,她不該招惹學長,不該讓他陷入這樣可怕的是非中來,她也不該給他希望,要他因為她,一個不乾淨,不完整的岑安,付出這樣大的代價……
“學長,你不是要答覆嗎?”
岑安哭著喊出聲:“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我早已,我早已不喜歡你了……梁宸,你走,你走啊!”
“岑安……”
梁宸一直隱忍沒有落下的淚,在這一刻,到底還是無法忍住,和著額上的鮮血,緩緩的淌了下來。
“安安,我說了會等著你,就會等著你,我等了你八年了,我也不怕等你一輩子……”
趙成瞧到自家少爺的臉色,立時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梁宸被幾個人拽了出去,卻仍是不斷嘶啞的喚著岑安的名字。
“安安,我等著你,我一輩子都等著你……”
梁宸的聲音快要聽不到了,岑安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他,她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根本沒有辦法止住。
她哭的不能自已,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樣的絕望。
“趙成,把那個姓梁的帶回來!”
趙景予忽然吩咐了一句,趙成一愣,但卻不敢多問,讓人復又把梁宸帶回來。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