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自始至終垂著眼眸,再也不看他,轉身就往小區裡走去。
    他抿了抿唇,蹙著眉繼續的跟過去。
    她也不理會他,兀自的上了樓梯。
    小區是幾十年的老小區,房租自然也便宜的多,岑安的房間在三樓,她沒有和人合租,自己租了小小的一居室。
    開了門,她立刻進去,飛快的鎖上了門,趙景予望著那一扇門在他面前閉上,他的眉毛蹙的更緊,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默的站在她的房間外。
    岑安回到了自己家,喝了一大杯的熱茶,方才覺得心神穩了下來,她聽著門外沒了動靜,這才去洗澡,洗完澡出來,頭髮再吹乾,已經過去了一小時。
    岑安心想,他應該早就走了,卻還是不放心,走過去門邊,悄悄的從貓眼裡往外看。
    卻一眼看到他。
    正斜靠在牆上,微微揚著臉,指間夾了煙,他皺著眉頭,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霧嫋娜的在他面前升騰,把他一張臉遮的隱約看不清。
    岑安怔怔的看著,片刻之後,煙霧散盡,她看到他的目光望過來,整個人像被什麼給刺了一樣,立刻就縮了回去。
    岑安低著頭,手指尖漸漸的,捏到了發白。
    她沒有說話,硬下了心,躺回自己的床上去。
    他很安靜,連門都沒有敲過。
    岑安躺在床上,將被子拉起來把自己整個人都矇住。
    溫暖的感覺,漸漸的侵襲了全身,她卻仍是蜷縮起來,不想把腳伸到被子下面去。
    她很怕冷,尤其是這樣溼溼冷冷的天氣,又沒有供暖,真是不舒服。
    在江南待的時間久了,方才知道這邊的冬天也是難熬的。
    岑安咬了咬嘴唇,自己待在屋子裡,蓋著厚厚的被子,還覺得不夠暖和,他若是這樣站一夜……
    但轉而卻又想,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翻了翻身,岑安閉上眼睛,努力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睡意。
    岑安坐起來,忍不住的苦笑。
    她怎麼就這麼賤呢?
    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為了這樣一個欺負她折磨她的男人,卻睡不著覺,牽腸掛肚……
    岑安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時間,快十二點了。
    她翻身下床,拿了自己的厚棉衣披在身上,復又輕輕走到門邊。
    趙景予握著嘴,劇烈的咳嗽著。
    這從不生病的人,一旦犯了病,還真是夠要命。
    若在往日,不要說這樣凍上一會兒,就是凍一整夜,他臉色都不會變一下。
    可這才幾個小時,他就咳嗽的肺都要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