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飲而盡,站起身。
“再見。雖然你肯定不想再見我。”
“謝小姐。”
她轉過頭望著我。
“……祝你幸福。”我沈吟了片刻,還是說了。她畢竟只是個想追求幸福的女孩子,雖然手段極端了一點,但是我無法恨這樣一個和自己同樣可憐的人。她還是比我堅強,認定了的就會做,而我,什麼也堅持不住。
她有些驚訝,即而衝我燦爛一笑,眼中卻閃爍出淚光。
我終於在齊思音發覺前回到齊氏。
“孟先生,剛才有一位蘇毅先生找您,您不在,他就留下了電話,您要看嗎?”總檯小姐看到我進來,急忙叫住我。
“啊?謝謝!”我連忙從她手中接過字條,果然是七夕那怎麼也改不好的一把爛字:
“浩天哥哥:
我考上大學了,剛搬進學校,給我打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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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
我坐在餐廳裡等待七夕。電話裡的聲音粗獷了不少,然而仍然是頑皮倔強。我想起他小時候,那個如同小老虎一樣倔頭倔腦的小不點,來的時候連正式名字也沒有,院長就讓他跟自己姓蘇,那一段時間來的小孩又特別多,起名字成了特別頭疼的事,因為他是七夕那天被送來的,於是就叫了這個名字。他常常嫌這個名字難聽,後來自己改成了蘇毅。他被人領養後我還常常去看他,直到我讀高中時,他同養父母一起搬到外地。這些年變故頻生,我幾乎都忘了他也到了上大學的年紀。
看看桌上包裝精美的小盒,想到他看到禮物時興奮的表情,我不由得翹起了嘴角。這還是我第一次買這麼貴的表,作為升入大學的慶賀,應該能讓他喜歡。
“浩天。”
我抬起頭,心頓時一沈,防備的盯著眼前這個毒蛇般微笑的人。
他坐到我對面,“臉上的傷還沒好嗎?對不起,我出手太重了。”
“你來幹什麼?”
我來見七夕的事,包括七夕來找我的事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尤其是齊思音,我本能的不想讓他們知道七夕的存在,我害怕一旦跟我扯上關聯,七夕會遭殃。
“別象看毒蛇一樣看我,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韓靜臉上的誠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我想明白了,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該跟他搶你,所以我決定退出。”
我看著他,沒有答話。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這是什麼?”他突然拿起我給七夕的禮物,“我看看。”說著就要撕開包裝紙。
我急了,連忙站起來伸手去奪。
他也站起來,如同小孩子一樣飛快的把小盒舉的高高的,笑眯眯的看著我,好像鼓勵我跟他搶。
我望望四周,不少人已經好奇的望這邊看,韓靜出眾的外表本來就引人注目,現在又故意作出這種顯眼的舉動。
我忍耐坐了下來,大不了等他走了再去包裝一下。
韓靜如願以償的拆開了小盒,臉上的表情如同拆給自己的禮物一樣興奮。
“是一塊表啊!”他拿起來在自己手腕上比,“送給音嗎?他從來不戴這麼便宜的東西。”
我看看時間,七夕馬上就要來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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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難道不能跟你說話嗎?”他實在夠無賴。
“其實我呢,這次不想再跟音爭主要是因為找到了比你更有趣的玩具。”
我懶得搭理他,他就是永遠也學不會尊重人。
“他比你漂亮,比你年輕,比你……身材好。”韓靜故意拖長了語調,“而且脾氣也比你大多了,你知道,我最喜歡愛反抗的東西。”
我望著他,你們怎麼就是長不大呢?
“所以我想,與其破壞和音的友情搶奪各方面都很一般的你,當然不如選擇這個一級品。”
我看看錶,韓靜怎麼還不走,我不願意讓七夕碰見他。
“七夕,只是這個名字有點土,你說是不是?”
我猛的站起來,又頹然坐下。
“你到底想怎樣?!”我早該猜到了,韓靜出現在這裡決不是巧合。
“我想怎樣你應該清楚。”他握住我的手,完全不顧這裡是公開場合,故作深情的說,“我放不下你。”
我甩開他的手,“他在哪裡?你把他怎麼樣了?”
“他現在很安全,跟我來吧。”韓靜勝券在握的笑了。
我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