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腳,但讓我鬆口氣的是,他總算沒有再次把碗碟重重扔進水池摔碎。
躺在沙發上,我靠在他懷裡看著電視,現在這樣的親密相依已經習以為常,雖然仍然覺得躺在同性懷裡有些難堪,但齊思音結實又有彈性的身體畢竟比枕頭和床墊舒服多了。
好無聊的節目啊!我輕輕打了個呵欠,把頭埋進那溫暖的胸膛,在他懷裡磨蹭一下身體調整到最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小天,你睡著了嗎?”齊思音在我耳邊低語。
我知道他這麼問想做什麼,卻裝著已經睡著,繼續閉著眼。
他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問。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然而,他下一刻卻突然將手伸進我的上衣,一根一根慢慢數起我的肋骨。
明知他在試探我是真睡假睡,我還是癢的忍不住弓起身子,在他懷裡躲閃,他也吃吃笑著繼續追擊。我後來躲閃的動作幅度太大,如果不是被他及時抱住,幾乎滾落到地上。最終還是不得不睜開眼,笑的幾乎岔氣。
一睜開眼就看見他帶著笑意注視著我,眼中卻也飽含了濃濃的慾望。
我慢慢停住了笑,心跳越來越快。
“小天……那我們……”
他輕輕舔了一下我的鼻尖,然後如同小狗向主人獻媚一樣的看著我。
我沒有答話,雖然忙了一晚上感覺有些疲累,但看來今晚是無法早早休息了。
齊思音看我沒有說話,知道我默許了,於是將我的身體平放在沙發上。我靜靜躺著,儘管已經習慣了Xing愛,仍然緊張和羞澀的不敢直視他灼人的目光。
他把T恤慢慢拉到我頭頂脫下,又鬆開我的腰帶,將長褲褪下,雖然穿著內褲並非一絲不掛,在他的注視下我身體仍然微微顫抖。
仍然衣冠楚楚的他,那促狹的微笑讓我知道他又在逗弄我,他最喜歡看我手足無措的狼狽模樣。
“別這樣,我不喜歡……”我只難為情的說了這一句,每次只要我開口懇求,他就會滿意的放過我。
“好,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會獎賞你。”
齊思音果然微笑著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健壯修長的年輕體魄,我看到他同樣赤裸的身體,儘管臉紅心跳的更厲害,心反而放鬆了下來。
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象情侶,儘管平時只晚上見面,一到週末就常常一起去看電影,購物。我一開始還很怕別人的目光,後來發現其實並不會有人看出我們的關係,才漸漸放寬心。
這天週末,我坐在電視前看報紙,心裡不知為什麼特別煩躁不安。可能是覺得有些奇怪,齊思音中午出門前打過電話,現在都快三個小時了,向來準時的他怎麼還沒到?
“……今天下午十三時五十分左右,**高速公路****段發生一起約四十多輛車追尾的重大交通事故。目前已有四輛車燒燬,九人當場死亡,三十多人受傷,其中危重人員六人,目前搶救工作仍在進行之中……”
我一下子站起來,幾乎驚呆了──
那裡正是齊思音每次開車來的必經之路!
難道……
我急忙抓起電話打他的手機,撥了好幾遍卻總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我越想越直冒冷汗,飛快的衝出門,坐上計程車直奔高速公路。
到了那裡,現場已被封鎖,只有疏散交通的警察和不少媒體報紙的記者。遠遠望見一片觸目驚心的狼藉,汽車燒的烏黑的殘骸,處處可見的血汙,我的心立刻狂跳起來。
我焦急的向警察打聽,才知道傷者都已被送往醫院急救,於是馬上又乘車趕往醫院。
醫院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來尋找家人的親屬,有人已經失聲痛哭起來。我聽了更加心慌,到處打聽尋找,在每個有車禍傷者的病房裡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然而卻都沒有找到。
難道齊思音已經……
不,不!決不可能!他那種人哪裡會這麼容易死?別人都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齊思音,你這麼壞的人怎麼會輕易死掉呢?!你對我做了那麼多壞事,都還沒有補償我,我還要……
我又突然燃起希望,我真傻,倘若他根本就沒事,只是晚到了一會兒,電話又一時故障呢?我太沖動了!我跑到醫院的電話亭又給他打電話,然而傳入耳中的依然是單調的提示音。
我越來越感到恐慌。
我拉住一個匆匆走過的護士,急切的詢問她如何才能找到自己認識的人。
“多數傷者送來時並沒有攜帶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