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她神色不變,實是早已成竹在胸,知道對方人數雖多,但反而易亂,憑著自己的武功,必定可以衝出一條血路。
哪知南宮平卻傲然立在當地,動也不動一下,朗聲大喝道:“住口!”這一聲大喝,當真是穿金裂石,四下群豪俱都一震,不由自主地靜了下來,只見南宮平目光凜然望向呂天冥,大聲道:“不論事情如何,我南宮平先要領教你這位武林前輩,梅吟雪到底有什麼昭彰的劣跡落在你眼裡,她何年何日、在何處犯了不可寬恕的死罪?”
呂天冥想不到直到此刻,他還會有此一問,不覺呆了一呆。
南官平胸膛起伏,又自喝道:“你若是回答不出,那麼你又有什麼權力,來代表全體武林?憑著什麼來說武林公道?你若是與她有著深仇大恨,以你一派掌門的身份,也只能與她單獨了斷,便是將她千刀萬剮,我南宮平也一無怨言,但你若假公濟私,妄言武林公道,藉著幾句不著邊際的言語,一些全無根據的傳言,來激動了百十個酒後的武林朋友,便奢言替天行道,作出一副替武林除害之態,我南宮平可是無法忍受,你便有千百句藉口,千百人的後盾,我南宮平也要先領教領教。”
他滔滔而言,正氣沛然,當真是字字擲地,俱可成聲。
“飛環”韋七固是聞言色變,四下的武林群豪更是心中怦然,只有“玉手純陽”呂天冥,面上卻仍陰沉得有如窗外的天色,直到南宮平話已說完詩久,他才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在向我挑戰的了?”
南宮平朗聲道:“正是!”
一個初出師門的少年,竟敢向武林中一大劍派的掌門挑戰,這實是足以震動武林之事,四下群豪,不禁又為之騷動起來。
原來擁立在樓下的群豪,此刻競忍不住一躍而上,有的甚至攀著酒樓的飛簷,探身向內觀望,西安城的百姓更是驚惶,官府中的差役也不知城裡怎會突地來了這許多武林高手,他們雖與“韋七太爺”有交,卻也擔當不起,只得悄俏去轉報上峰。
呂天冥目光一掃,見到自己的幫手,此刻竟都成了觀眾,心中也不覺有些後悔,他卻不知道人多誤事,乃是必然,又何況這班武林豪士來自四方,宛如一盤散沙,又豈是他能控制得來。當下冷笑一聲,緩緩挽起衣袖,一面道:“你既如此猖狂,本座也顧不得以大壓小了。”
南宮平冷笑一聲,他穿著的雖是大袖袍,但此刻競未除下。
“飛環”韋七怔了一怔,緩步退了開去。
梅吟雪道:“有趣有趣,這地方若不夠大,我再將那邊的桌子拉開些。”言語之間,竟似此事乃是別人比武,根本與她毫無關係。
南宮平知她生性如此,心是便也不以為奇,但別人卻不禁暗暗驚詫,有的便在心中暗道:“此人當真是無愧為‘冷血妃子’!”
有些好事之徒,便真的將四面桌椅拉開,於是十分空闊的酒樓,便顯得更加空闊起來。
南宮平、呂天冥身形木立,對面相望,呂天冥自是心安理得,拿定了這少年不是自己的敵手,南宮平心中卻不禁有些忐忑,要知他雖有鐵膽,但初次面逢強敵,自亦不能免俗,當下暗暗立定心意,開始幾招,先得以謹慎為先,暫且要以守為攻。
呂天冥身經百戰,見了他目光中的神色,便已測知了他的心意,心中更是穩定,沉聲道:“七弟,莫要放走了那妖婦。”
韋七答應一聲,梅吟雪笑道:“如此好看的事,我還會捨得走麼?”
南宮平不聞不問,呂天冥冷“哼”一聲道:“請!”
他畢竟自恃身分,還是不願搶先出手,哪知南宮平已決定以靜制動,以守為攻,亦是動也不動。
“飛環”韋七低喝道:“四哥,與這般武林敗類,還講什麼客氣。”
呂天冥道:“正是!”
縱身一掌,向南宮平肩頭拍下!
他這一招人未著地,手掌便已拍下,左手緊貼胸脅,全未防備自身,全身上下,處處俱是空門,右掌所拍之處,亦非南宮平之要害,名是先攻了一招,其實卻等於先讓了一著,四下的觀眾,俱是武林好手,怎會看不出來,不禁鬨然喝彩。
南宮平微微一驚,想不到這終南掌門竟會擊出如此一招。
他到底交手經驗不夠,心中又早有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打算,眼看呂天冥這一隻白生生的手掌拍來,竟沒有乘隙反擊,搶得機先,反而身形一縮,閃電般後退了三步。
呂天冥微微一笑,腳尖點地,身形躍起,又是一掌拍去,仍然是左掌緊貼,人未著地,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