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頂,到後來連屋頂也隱沒在海天深處。
諸神島主竹杖仍然不離龍布詩的咽喉,但眼簾深垂,彷彿已睡著了。
南宮平心頭一動,悄俏抬起掌中的木槳,當頭向諸神島主掄去!
哪知他手掌一動,諸神島主便已霍然張開眼來,南宮平奮力拋下木槳,大怒道:“你到底要將我師徒兩人怎樣?”
諸神島主冷冷笑道:“我要你在一年之內,學會我的醫術,然後再以我移形之術,將我這兩條殘廢的腿治好!”
南宮平怒道:“誰要學你那瘋狂的醫術!”
諸神島主道:“不學也得學,要知這本非請求,而是命令,你若不學,哼哼!你師傅的兩腿,也要終身和我一樣了!”
南宮平驚問:“什麼!難道你……”
諸神島主道:“不錯,我早以絕重的手法,將他雙腿點為殘廢,你若想要將他醫好,使得先學會我的醫術,先將我雙腿洽好。”
南宮平大喝道:“我與你拼了!”方待奮身而起,只見諸神島主掌中竹杖一點,冷冷道:“你敢妄動一動麼?”
南宮平黯然長嘆一聲,垂首坐了下去,道:“你……你為何要這樣做法!……”
諸神島主道:“只因老夫自己雖有移形換體之能,但自己卻無法替自己施行這移形換體之術。”
南宮平道:“島上數十百人,你為何偏偏選中了我?”
諸神島主微笑一下,緩緩道:“這其中自有原因,但此刻卻不能告訴於你!”
南宮平見到他面上的笑容甚是古怪,似乎在此事之中,又隱藏著一些秘密,一時之間,心間不覺大是疑惑,舉起雙槳,奮力向前劃去!
也不知劃了多遠,他只覺掌心發熱,心頭思緒卻漸漸平靜,不時思索著脫身之計。
夜已頗深,星光映入海面,這一葉孤舟,飄蕩在漆黑而遼闊的海面上,顯得是那麼寂寞而孤悽。
諸神島主仰視星群,藉以辨別著方向,在這淒涼的海面上,他目中的瘋狂之色,也已漸漸變為沉重的憂鬱,彷彿心中也藏著許多心事。
突地,海風漸勁,一陣狂風,吹來了一片烏雲,掩住了天畔的十數點星光。
諸神島主目光望處,面色大變,脫口呼道:“不好——”南宮平道:“怎樣了!”他實在不願再聽到這“不好”兩字!
諸神島主沉聲道:“剎那之間,暴風立至!”語聲未了,那片烏雲,已擴大了數十百倍,轉眼間竟將滿天星光,一起淹沒。
海風更勁,風中又夾雜了豆大的雨點,海浪也如山湧起,若換了普通的木船,立刻便是覆舟之禍。
諸神島主微一遲疑,隨手拍開了龍布詩的穴道,將他扶了起來,龍布詩吐出一口長氣。
南宮平大聲喚道:“師傅,你老人家無恙麼……”
龍布詩目光四掃一眼,驚怒交集,厲聲道:“老夫怎地到了這裡?”
諸神島主沉聲道:“此刻不是說話之時,此舟雖非凡木所制,但也禁不得這大的風浪,看這暴風來勢,卻彷彿是龍捲之風,你我只有施展‘千斤墜’的身法,壓住此船!……”
就在他說這幾句話的工夫,狂風暴雨,已漫天而來,四面的海浪,如山湧起,這小小一葉孤舟,便有如彈丸一般隨浪拋起。
南宮平等三人大喝一聲,同施內力,鎮壓著船隻,那驚濤駭浪,一個接著一個打上木艇,四下更是一片漆黑,南宮平更是滿身水溼,他尋著了一隻鐵捅,倒出艇中的海水,但海浪滔天,艇中海水,仍是有增無減!
情勢的危急驚險,使得他們三人已拋去彼此間的私仇與成見,同心合力,來與風浪搏鬥。
但這卻是一場艱苦已極的戰爭,只因風浪越來越大,這木舶雖非凡品,他們三人雖有一身卓絕的武功,但看來仍是凶多吉少。
海風呼嘯,再加以暴雨聲、海浪聲,混成一種驚心動魄的樂章,瀰漫了天地,比戰場上千軍萬馬的殺伐之聲,還要令人心悸。
諸神島主勉強睜開眼睛,大聲呼喊道:“龍布詩、南宮平,我將你兩人帶來海上,你兩人心裡可在怨我?”
龍布詩、南宮平面色凝重,閉口不語。
諸神島主突然長嘆一聲,道:“人力到底難與天爭,我本想將這秘密一直隱藏下去,但此刻你我已是生死俄頃,隨時都有舟毀人亡之禍,我也等不及了!”
龍布詩、南宮平心頭齊地一怔,同時脫口道:“什麼秘密?”
諸神島主雙手緊抓住船簷,手扶著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