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而帶著做意的光彩,說道:“不錯!為師的一番苦心,到底沒有白費,只是那報仇一舉,卻是大可不必!”
南宮平詫異道:“師傅此話怎講?”
龍布詩奇%^書*(網!&*收集整理苦笑道:“為師是死在你大怕父手中!”
“啊!”南宮平驚叫出聲,龍布詩的一句話,使他紊亂的思維,此刻更加紊亂了!
龍布詩又道:“我在臨死之前還有一樁心願來了,此刻我已僅存最後一口丹元真氣,平兒!為師只好成全你了!”
南宮平茫然不解,只得靜默不語。
龍布詩嘆道:“練武一道,招式精妙,固然能殺敵致果,但如無精湛之內力相輔,亦難臻大成,是以為師以最後一口真氣,強提數十年之內力修為,為你打通任督二脈,衝破生死玄關!”
南宮平心中一震,想起師恩浩蕩,不禁熱淚盈眶,搖頭說道:“師傅,此舉大可不必……”
龍布詩怒道:“在我臨死之前,你還惹我生氣?過來!”
南宮平卓立不動,流淚叫道:“師傅……”
龍布詩浩然長嘆道:“強敵環伺,群魔西來,中原武林已岌岌可危,平兒,你可知你所負之重大責任?”
南宮平心頭一懍,望著龍布詩那傷疤累累而神光湛然的老臉,一時百感叢生,不知何去何從!
龍布詩濃眉一軒,大聲喝道:“平兒過來!”
南宮平慘然一嘆,只得向前邁進一步!
龍布詩掙扎著從床上坐起,說道:“坐在床邊!”
南宮平一雙星目呆呆地望著龍布詩,他本是意志堅定之人,但此刻胸中情感激動,有如浪濤澎湃,直欲破腔衝出,禁不住又流下兩行眼淚!
房內的梅吟雪及司馬中天,也覺心中黯然,泫然欲位!
龍布詩發出一陣朗朗的狂放笑聲,大聲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大丈夫當叱吒武林,怎能輕現兒女之態!平兒!坐下!”
南宮平一咬牙關,依言在床邊坐下!
龍布詩笑向司馬中天與梅吟雪二人道:“行功之時,但請兩位暫為守護,兩個時辰之後,即可功德圓滿,屆時龍某恐怕來不及向二位辭別,此刻就先行向二位道別,來生再見!”
他雖然乃是笑語相向,但語音淒涼,扣人心絃!
兩人心頭像是被一一塊巨石窒塞住,黯然無言,只得輕輕點頭。
龍布詩毫不怠慢,左手按住南宮平天靈蓋上,右掌頂住他嘴心命門,沉聲說道:“平兒,抱元守一,萬流歸宗,凝神了!”
南宮平屏諸雜念,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合一,靈臺一片空靈靜朗!片刻之後,頂門上冒起一縷蒸蒸熱氣,臉色已由蒼白而轉為紅潤!
龍布詩原就蒼白的臉,此刻更加慘白了,渾身上下,也發出一陣輕微的顫抖……
司馬中天與梅吟雪四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瞬也不瞬地望著這師徒二人。
一個時辰已無聲無息的過去,房內情景一無變化,要是有,那就是龍布詩身軀的顫抖且已由輕微而變為劇烈!
驀地——
一聲“砰”然巨響,房門竟被震開,司馬中天和梅吟雪同時一驚,舉目望去,只見一群人魚貫而入!
當先兩人,赫然竟是“萬里流香”任風萍,以及“戳天奪命雙槍”戈中海,隨後渚人,卻是神情木然的“天虹七鷹”!
梅吟雪拔出“葉上秋露”,司馬中天也取下背後一隻鐵戟,兩人並排而立,護在床前。
任風萍口噙笑袁,手搖摺扇,緩步上前,微微笑道:“梅姑娘別來無恙?”。
梅吟雪也綻顏一笑道:“好說,好說!託任大俠的福!”
任風萍眼光流轉,瞥見了龍布詩與南宮平師徒二人,臉上微露驚異之色,但旋又消失,依然笑道:“任某曾在高屏縣見過南宮平一面,怎會又轉到三門灣來與龍大俠相聚?腳程當真快得很!”
梅吟雪故作黯然道:“他遭人打成重傷,此刻龍大俠正運功為他療傷!”
任風萍愕然道:“江湖人傳言‘不死神龍’龍布詩身患重疾,怎麼——”梅吟雪笑道:“江湖流言,豈可深信?龍大俠非但身體健康,而且功力精進多多,已非昔日可比!”她原是心細如髮、聰穎絕倫的女子,知道時間珍貴,能拖延就儘量拖延,而且還撒了一個大謊,果然使任風萍心中有了幾分忌憚!
任風萍語鋒一轉,笑問道:“年前在長安城外,任某相托之事,不知梅姑娘是否已經三思,此刻能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