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幸福。”方才那島主一招‘赤手擒龍’,本是誘招,他算定我必可避過,哪知我不避不閃,卻把握住那一髮千鈞、稍縱即逝的時機,一招將他擊傷,平兒,為師雖也身受重傷,但你說這傷受得可值得麼?
南宮平手抹淚痕,卻見四下的老人,面上俱是恭敬欽慕之色,心中亦不知是難受,抑或是得意。
風漫天道:“龍大俠,在下……在下……”他語氣哽咽,無法繼續,俯下身來,為龍布詩檢視傷勢,又有許多老人,取來些丹藥,龍布詩雖然自知傷勢難愈,卻俱都含笑受了。
這些人雖然得到勝利,但勝利卻來得這般悽苦,是以人人心中,俱都十分沉重。
雖然滿地俱是美食,卻無一人享用。
月色漸漸偏西,晚霞染紅了西方的天畔,是日落的時分了。
一個金毛獸人飛步而來,手中捧著一方素箋,風漫天接來一看,雙眉微皺,朗聲念道:“餘已決心讓位,有意逐鹿島主之位者,可隨使者前來,公議島主之位屬誰。”
龍布詩此刻已被抬在一張鋪滿鮮花的床上,南宮平默坐在一旁,風漫天朗聲唸完,已走了過來。他此刻滿心難受,只望龍布詩能傷愈而已,至於誰去繼那島主之位,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金毛獸人等了許久,老人群中,才走出幾個人來,那五個麻衣黃冠的執事老人,又是互望一眼,也一起自林中走出。
風漫天突地大喝一聲,道:“無論誰做島主,都莫要忘了龍大俠今日的犧牲,否則我風漫天便和他拼了!”
龍布詩緩緩道:“你原該去的……”
風漫天道:“經過這次事後,那島主之位,只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此後凡事俱得公決,才不負龍大俠這番苦心!”
龍布詩微微一笑,只見那金毛獸人大步前行,後面無言地跟著一群老人。這些人裡,有的是想去繼那島主之位,有的是想去一觀動靜,還有一些老人,神情已近於瘋痴,還忘不了他們在山中所研究之事,是以便也跟著去了。
夜色漸深,方自過了半晌,突地一陣“轟隆”之聲,自山窟那邊響起,卻如雷鳴一般,剎那間便又寂絕。
但風漫天以及剩下的老人們一聽這陣響聲,面色齊地大變,風漫天驚呼一聲:“不好……!”一躍而起。
南宮平驚問道:“什麼事?”
風漫天卻已與那些老人一起飛身向響聲發作之處掠去。
龍布詩道:“平兒,你去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故。”
南宮平應了,如飛趕了過去,他身法之輕快,比昔日已不知勝過多少,剎那間便又到了那一片山壁前面,只見山窟的秘門緊閉,風漫天和一群老人滿面驚惶,立在山壁之前,一個個呆如木雞,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之事!
南宮平愕然問道:“怎地了?”
風漫天以手扯須並頓著他新砍的木杖,恨聲:“該死該死,我竟忘了這一關,想不到那廝心腸竟這般狠毒……”
南宮平見了他大失常態,心裡也不覺甚是惶亂,又追問了一句,風漫天長嘆一聲,道:“這山窟本是前人亂世中避難之地,出入口處,也與宋末時那些死人墓一般,有一方斷龍之石。此刻那島主已放下斷龍之石,出入通路,便完全封死,那些入了窟的朋友,勢必也要隨他一起活活閉死在這山窟之內了。我本已看出他失去島主位後,已有必死之心,卻想不到此人竟如此瘋狂殘酷,臨死之際,還要拉上這許多殉葬之人!”
南宮平唏噓半晌,想到那許多人在山窟中的絕望等死之情,心下不禁大是側然,垂首道:“不知是否還有方法援救他們?”
風漫天搖頭道:“斷龍石一落,神仙也難出入,不但再也無法去救他們,便是我們的情況……唉!”
南宮平大諒問道:“怎地?風漫天道:“這島上所有鹽米日用之物,俱在山窟之內,島上雖有飛禽走獸,但數量極是稀少,否則我也不必自中原將野獸帶來,此後……”他苦笑一下:“我們只怕唯有以樹皮草根充飢了!”
眾人心情沉重,緩緩走了回去,南宮平心頭一動,說道:“此島既已無法居留,大家不如一起設法回去。”
風漫天道:“萬里遠洋,莫說不能插翅飛渡,便是勉強造些木箋小舟,又怎能禁得起巨浪衝激。”
南宮平道:“前輩你上次豈非也是自此島渡至中原的,這次難道就……”
風漫天長嘆道:“島上本有十艘以萬年鐵木製成的‘接引舟’,巨浪所不能毀,以我等這樣的武功,本可藉以飛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