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見她手掌五指纖纖,瑩自如玉,心頭不知怎地忽然升起一陣警戒之意,道:“我……我……”
郭玉霞道:“難道是你在嫌大嫂的手掌太髒?”
南宮平暗歎一聲,伸出手來,在她的纖纖玉掌上輕輕一握,方待鬆開,突覺手掌一緊,一般溫香,自掌心直傳心底。
郭玉霞柔聲道:“五弟,你切莫忘了今夜……”
南宮平只覺心頭顫動,不等她將話說完,一揮手掌,轉身如飛掠去。
郭玉霞秋波閃動,望著他身影消失在黑暗裡,唇邊又自泛起一絲奇異的笑容,黑暗中突有一條人影如飛掠出,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大聲道:“莫忘了今夜什麼?”目光一轉,接著大聲喝道,“你手掌裡握著的是什麼?”
他喝聲之中充滿憤怒與妒忌,不問可知,自是石沉。郭玉霞面色一沉,手掌一甩,冷冷道:“你是我的什麼人?你管得著我?”
石沉面色一變,大怒道:“你……你……你這…”忽地長嘆一聲,垂首道:“你對大哥,我……但是你對他……”
郭玉霞冷笑一聲,攤開手掌,道:“這玉牌是老五送給我的,有了這玉牌,我在一天之內,可以調動數十萬兩金銀,你做得到麼?”
石沉怔了一怔,面上的憤怒,已變為痛苦,雙掌緊緊握在一處,痛苦地撕扭著,郭玉霞冷冷瞧他一眼,冷冷轉過身去,石沉突地大喝一聲,一把抓住她的肩頭,似乎要將她纖美卻豐滿的嬌軀,在自己掌中撕裂,似乎要把她冰冷的心,自她軀體之中挖出。
郭玉霞面色一變,右掌自脅下翻出,直點他“將臺”大穴,但手掌方自觸及他衣衫,她滿面的殺機,突地化做了春風,嫣然一笑,柔聲道:“你要做什麼?我痛死了。”那語聲中竟突地充滿了嬌媚而蕩人的顫抖,這種顫抖直可刺入人們的靈魂與肉體的深處,那遠比她手指還要厲害得多。
石沉面上肌肉,似乎也隨著她的語聲而顫抖了起來,終於長嘆一聲,放開了手,垂下了頭。
郭玉霞一隻手輕輕揉著自己的肩頭,蕩聲道:“痛死了,快替我揉一揉。”
石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掌,在她柔軟的香肩上輕輕撫摸了起來,郭玉霞闔起眼簾,仰首舒服地嘆了口氣,如雲的秀髮,便已觸著了石沉的面頰,她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輕輕道:“對了……就是這裡……輕一點……”
隨著她這蕩人心魄的語聲與香氣,石沉的手掌漸漸加急,漸漸垂落,……目中漸漸露出野獸一般的慾望……。
郭玉霞輕輕地扭動嬌軀,夢囈般說道:“你這呆子,你想我怎會對老五怎樣……嗯,不要……我不過是想為他們出點力就是了……嗯,輕些嘛……這裡……不……行……”
她突地向後拍了一掌,嬌軀像游魚一般自石沉的懷抱中滑了出去,石沉“哎喲”一聲!
郭玉霞嬌笑道:“叫你不要,你不聽話就要吃苦。”她一手輕撫雲鬢,“咯咯”嬌笑一陣,這顫動的笑聲,使石沉忘記了痛苦,忘記了理性,伸起腰來,又想撲過去。
“哪知她笑聲突地一頓,冷冷道:“你要做什麼?”她面容神情,瞬息之間,便能幹變萬幻,此刻競突地由蕩婦的媚豔,而變為聖女般的尊嚴。
石沉愕了一愕,頓下腳步,那神情卻有如三春屋瓦的野貓,突地被人潑下一盆冷水一般。
郭王霞上下瞧了他兩眼,心中暗暗得意,知道這少年已完全落人了自己所設的陷阱,變成了她自己的奴隸,她暗喜於自己只是稍微佈施了一下肉體,使得到了這般的收穫,於是她面色又漸漸緩和,輕嘆一聲,道:“沉沉,你該知道,我是對你怎樣的,但是你為什麼總是要讓我難受、生氣呢?”
石沉茫然立在地上,痛苦地垂下頭去,遠處風吹林木,簌然作響,似乎也在為這沉迷於肉慾而不能自拔的少年嘆息。
郭玉霞秋波一轉,緩緩道:“你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只要你乖乖地聽話,不要惹我生氣,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她面色突地一沉,介面道,“但是你要知道,我雖然喜歡你卻也不能為了你而放棄一切,武林中有許多事卻是你不能瞭解的,為了我們今後的前途,我不能不去做許多事,你知道麼?”
石沉茫然點了點頭,郭玉霞接道:“所以我無論做什麼事,你都不能管我,你要是答應,就可永遠和我在一起,否則……”
她語聲突地一頓,擰腰轉首,緩緩走了開去。
石沉牙關緊咬,以手蒙面,心頭只覺既是憤怒,又是痛苦,恨不得一拳將她活潔打死,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