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婦坐下之後便掀開衣角給嬰兒餵奶,嬰兒吮吸好久依然餓得大哭。
我這才意會,她們不避諱這裡是靈堂,來的目的是讓我給通奶的,只不過我現在戴著孝,她們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我見後將此事跟昭三三說了一下,昭三三聽後到少婦身邊看了看,然後把曉曉叫過來,跟曉曉說了幾味藥,讓曉曉去採。
曉曉隨即離開,我則到葉爺爺和三叔的棺材旁坐了起來,坐了一會兒,飛駁竟然破天荒到我身邊幽幽說道:“人已經死了,你不要太傷心。”
這女人對人的生老病死看得極其的透徹,這還是第一次對我說出關心的話,能被這女人關心一句,當真覺得榮幸之至。
“以前沒發現,你這女人竟然還會關心人。”我道。
飛駁凝視了我一眼道:“你這人真不識好歹,當我什麼都沒說。”
說完便起身坐另外一邊兒去了。瀟灑紅塵
下午的時間無非就是給葉爺爺他們上香,沒過一個時辰去放一次三眼炮,再放一串鞭炮。
除此之外,昭三三還讓曉曉將給那個少婦通奶的藥熬了,讓少婦喝了下去,少婦喝了之後便抱著孩子在一旁玩兒起了手機。
至六點鐘左右的時候,少婦衣服上漸漸被奶漬浸溼,她看見後滿心歡喜對我們表示感謝,昭三三接受了她的謝意,並道:“靈堂不適合你們呆,儘早回去。”
少婦來這裡的目的達到,自然也不會呆在這裡,七點左右的時候便回去了。
喪禮的第一天,也就只發生了這麼一件事情而已。
昭三三看過日子,說要四天之後才是吉日,下葬的時間就在四天後的早上五點鐘至六點鐘,他已經給葉爺爺他們找了一個好地方。
第二天早上太陽還沒出來之前,昭三三招呼一眾村民還有我扛著鋤頭往葉爺爺他們將要下葬的地方趕去。
地方看好了,還需要做很多事情,鋤草是必須的,然後就是挖坑,還需要祭地。
路上昭三三問我:“你覺得你葉爺爺不肯說的那個人是誰?”
我搖頭表示不知。
昭三三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那人太厲害,你葉爺爺不想讓我們與他打交道。第二,你葉爺爺跟那人很熟悉,不想我們跟他鬧掰。”
我聽後想了想道:“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勾魂使最有可能。第二種……我不敢妄自猜測。”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你覺得你熟悉的人之中,誰最有可能?”昭三三又問道。
我將身邊所有人都過濾了一遍,竟覺得所有人都有嫌疑,最有嫌疑的就是二奶奶,但卻不想說出來,最後只能道:“不知道。”
昭三三見我不願意說,也不再多問,專心帶著我們到了他給葉爺爺他們看的墓地。
我們到了之後,昭三三在這塊地上劃了一個範圍,讓我們將範圍內的草鋤掉。鳳凰笑之帝師殘凰
正鋤了一半的時候,有村民發現了些異常情況,忙喚我們過去看看。
我和昭三三聽聞圍了上去,在這村民面前的草叢中發現一堆陰陽紙灰燼,還有幾炷殘香。
昭三三彎腰檢查了一會兒,判斷道:“有人在這裡祭拜過葉伯他們。”
這陰陽紙的灰燼還沒有被風吹散,說明燒紙的時間不久,還有,這幾炷殘香排向是指向靈堂所在方向的,很明顯,這陰陽紙和殘香是為葉爺爺他們燒的。
“會是誰?”我問道。
“既然在這裡祭拜葉伯他們,就說明是熟人。如果是熟人,大可以到靈堂去祭拜,他在這裡燒紙燒香,心裡一定有鬼。記得剛才跟你說的第二種可能嗎?可能就是這個燒香的人。”
我也覺得如是,聽完昭三三這番話,心裡卻開始緊張起來。我一直祈禱是第一種可能,那樣可以毫無顧忌地出手。可現在很大嫌疑是我熟悉的人做的,那麼這人是誰?如果真的很熟悉的話,揪出來之後,我又能怎麼辦?
昭三三脾氣暴躁,看了這些灰燼和殘香幾眼後,一腳將它們全部踢散了,道:“心裡要是沒鬼的話,跑到野外來祭拜幹嘛?這樣的人燒的東西,不要也罷,咱不缺這點兒。”
踢散後繼續幹活,至六點多鐘,太陽露出一絲光線時候,昭三三先於我們回了屋,他現在不能受太陽照射,有時候拿道器都會覺得難受。
昭三三走後,剩下的人在這裡忙活到上午十點左右才將他安排的所有活兒全部做好。
歇息了會兒便往屋子走,在扛著鋤頭往屋子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