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愕然,竟然是這個原因。
我心想如果真的只是讓我去挖條水溝的話,並不是什麼大事,答應她了也算是給我自己積了德,到時候多認識一些附近的鬼怪,也能像孟長青一樣,那些東西見了我也能恭恭敬敬叫我一聲先生。
我正想點頭答應她,她卻呀地一聲慘叫了起來,再然後就向後倒了下去。
她倒下去後,爺爺的出現在我視線之中,他手裡正拿著一把曬乾了的艾草,見女人倒下去後又忙在她身上抽了起來。
女人慘叫聲不斷從窗子底部傳來,我忙讓爺爺住手,爺爺卻說:“她是紅猴子,你快上床上躲床上去。”
我在窗子這邊喊,爺爺根本停不下來,想了想拔腿跑了出去。
可出去後看見的卻是這女人在地上慘叫著越滾越小,最後變為了虛無。
爺爺見她消失不見了,才氣喘吁吁地忖著牆緩了起來。
我見他把那女人活活打得消散了,捂著額頭嘆了口氣,這會兒覺得他特別冷血。
他舒緩了一會兒之後讓我進去,大晚上不要出去。
我見這女人都已經散了,只能作罷,都還沒問清楚她的墳墓是哪座,心想要是有時間的話,到山丘去找找,找到了再幫她挖條水溝導一下水,希望她還能有感覺。
孟長青這會兒還沒回來,我自個兒躺會床上開著燈把今天在曉曉爸爸棺材看見的那張紙條拿出來看了好幾遍,好幾次都想去問問爺爺這是什麼,不過卻忍住了。
孟長青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回來,我倒不擔心他出事兒,只是他在外面久了,我總感覺自己要危險一些。
以前有二奶奶護著我,這段時間他護著我,現在都走了,感覺孤零零的。
奶奶昨天晚上受了刺激,今天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休息,我在家裡呆得無聊就跑到村子下方轉悠去了。
到二奶奶家牛圈門口的時候,我又停下看了看這頭大黃牛。
這大黃牛見了我又猛地爬了起來,然後呆呆盯著我看了起來,眼淚汪汪的,像是苦幹了一樣,始終流不下來。
我正看的時候,一個村民走過來跟我說:“你二奶奶走了之後,這牛就很少吃了,每天只吃那麼點兒。”
我說:“不能吧,不吃東西怎麼越長越胖呢?”
村民也對這個感到很奇怪,這牛的面部雖然消瘦了不少,但是肚子卻比以前更大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它長胖了。
我在這兒看了會兒這牛就離開了,之後到二奶奶門口張望了會兒,想起以前二奶奶坐在門口扎鞋墊,我跟曉曉蹲地上玩泥巴的畫面就好笑。
她氣質若仙,跟農村格格不入,無論身上被泥巴沾染成什麼樣,一眼就能看出來她不是屬於農村的。
我在這兒看的時候有村民邀請我到他家去坐坐,我拒絕了,自從我被鬼上身後我就很少到除了二奶奶家之外的地方去,到現在到別人家去總感覺怪彆扭的。
村民自然知道我為啥不願意到他們家去,也不戳破,就站在這裡跟我聊了會兒,期間說起了我和曉曉,他說我們倆青梅竹馬,以後要是走到一起了的話,他絕對不意外。
我嘿嘿一笑,男女之事,我還不懂。我知道什麼是喜歡,不知道什麼是愛。
我跟這村民聊天的時候,胡海燕從屋側快速走過來,看見我和村民在這裡聊天愣了一下,然後才笑眯眯過來打招呼。
胡海燕打完招呼後沒多說一句話就走了,我看著她背影白了她一眼,為昨天早上汙衊我和孟長青生氣。
她離開後這村民跟我說:“我跟你說哦,這胡海燕生活很不檢點,她男人一出門去了她就跟張詩科攪上了,前段時間他們倆一起進城了的,我懷疑是去墮胎去了。這話我就跟你說了,你可別在外面亂說。”
我連連點頭答應,心裡卻想你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了,估計是村裡人他都說了個遍,沒人可說了才跟我這個小屁孩兒說。
這人八卦在我們村子是出了名的,村裡多事第一,方圓毒舌無雙,一般都沒多少人願意跟他深交,有事兒也不願意跟他說,只要他知道了,用不了多久,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不過之後跟他聊了一會兒,覺得他也不是村民說的那麼毒蛇,只是性子太直了而已,他問問題從不想想後果,也不想想會不會得罪人,反正想到啥說啥。
跟這種聊天挺有趣的,我跟他越聊越起勁,聊得正歡的時候,見孟長青從村子下方的泥路往上走。
我看見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