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需要我陪著,她回屋就睡了過去。她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見她以前沒睡這麼久,怕生病或者出了點兒什麼事情,就進屋看了看。
沒在屋子裡發現什麼陰物,她身體也正常,心想她前些天沒有睡好才這樣,就沒太過在意。
至晚上時候,我本想自己去睡覺的,不過擔心昭文半夜醒來見不到人害怕,就一狠心又進昭文屋子,趴在寫字檯邊上小憩了起來。
到午夜時分,窗子外一陣狗吠聲將我驚醒,我站起身來透過窗子外往外看了看,在窗子下面看見了三條大黃狗,這會兒正對著我所在的屋子裡面叫。
一般狗這麼異常的叫,肯定是有髒東西,我忙轉身在這屋子裡找了起來。
昭文這會兒也被狗叫聲吵醒,睜開惺忪睡眼看見我還在屋子裡守著,咧嘴一笑。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瞌睡這麼多?”我邊看這屋子裡的怪異之處邊跟她說。
昭文打了一個哈欠,對我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身上清明一片,並無鬼怪作怪的跡象,心想是屋子裡的東西,乾脆念起了淨天地神咒,唸完之後外面那些狗果然離開了。
昭文隨即睡下,才睡下沒多大一會兒,那些狗叫聲又轉到了昨天那地方響了起來。
我轉頭看昭文睡著了,就自個兒出門去,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到孟偉業祖地走了一遭,依然沒有發現,正欲離開,卻見一臉憔悴的昭文走了過來,我原以為是來找我的,可走近一看,她的眼睛根本沒睜開。
昭文直接走進了孟偉業的祖屋裡,我跟著進去,卻見昭文極其熟練地進側屋,在一櫃子頂上取下了一木盒子,從木盒子裡取出一古箏,然後持著古箏出門,盤坐在屋子門口,扶了一下鬢角碎髮,纖手輕輕一摸古箏弦,然後拈指彈唱了起來。
“幽蘭露,如啼眼。無物結同心,煙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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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人教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故事最能打動人心,且最能讓人記住,那就是悲劇。趣*
這碎玉般的聲音自昭文口裡唱出來,雖如天籟般好聽,但卻能聽出啼血的哀怨。
一曲剛唱罷,一旁的三條大黑狗衝了出來。我怕它們傷到昭文的身體,就上前攆走了這三條狗。
這麼大動靜自然驚動了她,抬起頭看著我,良久之後才道:“我見過你。”
我聽得稀裡糊塗的,不過見她還在昭文身上,就一臉警惕地道:“快從我朋友身上出來,不然不客氣了。”
聽我這麼說,她才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見不是自己的身體,才恍然從昭文身上脫離出來。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女的是神經病嗎?連上了別的身都不知道?
不過當她完全脫離出來,我敢這麼想,卻也不敢這麼說了。
因為這女鬼竟然穿著一身藍色的宋代襦裙,加上剛才唱的那古老的詞和彈的古箏,我幾乎已經確定她是一個宋朝的女鬼。
宋朝距離現在都一千來年了,對於這樣的女鬼,我自然得小心警惕再小心警惕。
她出來之後昭文隨後倒地,還好沒有醒過來。
這女鬼看著昭文道:“那手鐲是我的,本來我一直居住在其中的,被她戴在了手上,所以才會產生誤會。”
我這才釋然,難怪剛才我連陰陽眼都沒能看見昭文身上的怪異,原來是棲身在手鐲之中,跟李妍的手鐲如出一轍。
不過這辦法只有透過術士做法給手鐲開光再加以特殊手段才能供鬼怪居。
我看了看那古箏,再看了一下孟偉業的這祖屋,心想多半跟孟長青一樣,這女鬼是孟偉業收留的一個女鬼。
見這女鬼沒有惡意,就問道:“你認識孟偉業?”
“我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這裡的茶樓古道何時長埋地下,鰥寡孤獨何時消隕,我都知道。”
聽她這麼說,我大喜,她在這裡活了這麼久,孟家的興衰變故應該一直看在眼裡才是。
果然,她隨後說道:“原本我是埋在這屋子後面的,後來我的墳墓被人挖開,我沒了棲身之所,被孟偉業遇見後,將我的手鐲、銀簪、古箏紛紛加持成為了我的新棲身之所,之後他就將我帶在身邊,他走後我的這些東西才被分開。不過現在他已經走了好久了,多半已經死了吧。”
這女鬼說這死字的時候極為平常冷靜,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