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步之時,耿刃轉頭看了丁寧一眼,輕聲感嘆道:“我見過無數修行者,卻從未見過這樣等人。”
說完這句,他和澹臺觀劍、葉幀楠的身影便在這數間屋棚前消失。
丁寧的呼吸依舊很勻淨,即便是在耿刃看來,他都是處於熟睡之中,然而直到澹臺觀劍等人的身影消失,他才真正安心下來,真正的開始沉睡。
……
當丁寧開始陷入真正的沉睡,扶蘇在岷山劍宗的一座殿前垂首等待。
岷山劍宗一切建築都以青玉為色,然而這座殿宇卻是金黃。
因為這座殿是大秦皇帝的行宮。
即便高傲凌世如岷山劍宗,也必須臣服於世間最強的帝王,表達真正的敬意。
殿門微啟,走出一名老人。
老人微笑看著扶蘇,雙手籠在袖中,只是身穿素色緞服,無法讓人將他和大秦王朝兩相之一聯絡在一起。
在他的身後,殿宇的空氣裡亮起很多細細的神輝,就如許多星辰在閃亮,隨著一股無上的威嚴氣息降臨,殿門完全啟開,同樣只是身穿尋常便服的元武皇帝越過這名老人,出現在扶蘇面前。
揮了揮手,示意扶蘇不需要多禮,元武皇帝溫和的搖了搖頭,道:“你特意來找我,是想為那白羊洞少年求情?”
聽到自己的父王一言便點名自己的來意,扶蘇頓時緊張起來,一些原本已經考慮許久的措辭竟是難以出口,他的頭顱垂得更低,微微遲滯了片刻之後,覺得多說其餘也是無用,艱澀開口道:“父王,他是我的朋友。”
元武皇帝大笑起來,旋即斂去笑容,看著他搖了搖頭,道:“寡人明白你的意思,然而你決計不能和他成為朋友。”
扶蘇身體一僵,呼吸都徹底停頓下來。
元武皇帝抬起頭,看著遠處崖間的流雲,緩聲道:“當年寡人與那人相逢,成為好友時,寡人也未成為太子,相逢微時,友情便濃,所以只要那人不過分肆意妄為,寡人便總會允許他胡鬧,即便是寡人即將登基,實則已掌大權的那些年裡,也是一樣。”
聽著這些傳入耳中的話語,扶蘇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僵硬,心中震驚不安,眼眸裡全是不可思議的身前。
“你也明白這些話在先前寡人不可能對你說。”
元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