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同樣的一句話。
只是這人的情緒很平靜。
這是一名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後是一座很老的道觀。
道觀的屋簷上長著很多很老的蒿草。
這些蒿草是很獨特的金黃色,在冬天落雪的天氣裡都不會凋零,如同散發著寶光。
這座道觀就是寶光觀。
這名身穿素衣的中年男子前方站立的,是一名兵馬司的官員。
這名官員的官階應該足夠高。
因為他身上的氣息足夠強大,強大到幾乎將整座寶光觀都籠罩在內。
“不只是寶光觀,所有的修行地都會如此。”
“寶光觀是先帝時御賜建造,又在長陵城內,陸先生您一代宗師,理應明白凡事應順天而為。”聽到素衣男子的回應,這名官員的情緒也很平靜,耐心地說道。
素衣中年男子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道:“我只聽說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
頓了頓之後,他看著這名官員,接著道:“你也同為修行者,你便應該知道,很多修行者所要的並非是功名利祿,而是自由的心意。”
兵馬司的這位高官微微眯起眼睛,正想說話,這名素衣男子卻是又打斷了他的話語,“不要想著用什麼大義來壓我,你要明白,絕大多數修行地便如那趙劍爐,若是甘於受強,那外敵和內敵,又有什麼區別?”
兵馬司的這位高官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是心意已決?”
素衣中年男子沒有再說什麼。
一道素淨的劍意從他的身體裡透出。
一柄素色的本命劍悄然浮現在他的身前,天空裡開始有巨山移動的聲音。
然而也就在時,他抬起了頭來。
他望向一座角樓。
角樓的頂端有股力量透了出來,就像整座角樓都朝著他傾倒了過來。
第十九章 其實我是管家
這名素衣中年男子的面上出現了難言的苦意。
這一瞬間,他明白了角樓上那名看守了很多年的老人的選擇。
“您希望見到一個強大而興盛的帝國,然而就可以無視這麼多修行者的生死麼?”
“我明白你的心意,只可惜我不認同。”
他也感受到了角樓上那股力量的刻意緩慢,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
更何況他對皇宮裡女主人和皇位上那名男子的所為,並不是很認同。
能夠妥協他便妥協,不能夠妥協,他便只有用劍。
在長陵,很多事情,便只有用劍來說話。
即便不能勝,至少這劍也能代表他的心意。
他身後寶光觀屋簷上的所有蒿草在一瞬間折斷。
那些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已經隱隱發出寶光的蒿草在一瞬間發出許多柔和的光輝,湧入他身前的劍身裡。
這樣玄奧而強大的氣息甚至讓他身前的那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