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華,說道:“爸,用這個筆吧!對了秦書,你是不是也把字簽了?現在你是支書,光蓋章不行吧?”
合同上還沒蓋章,不過這一過程是肯定要有的。
“字我肯定要籤,但我就用我的筆!”秦厚不樂意了,“我說林棟,你是不是家裡有錢了,就看不起你秦叔了?連你秦叔的筆都不用了?想當年你問你秦叔要子彈殼的時候,怎麼沒那麼多的講究?我剛才還誇你上大學出息了呢,這還沒幾天,怎麼就瞧不起我們老農民了?是不是進了城,感覺自己是城裡人,跟我們不一樣了?……”
秦厚的話很傷人,雖不說尖酸刻薄,但要是落實了,還真是把林棟說的是一無是處,忘本了。
林正華急忙勸道:“小棟不是那個意思,他怎麼可能看不起咱農民?他要是真這樣,我打斷他的腿!小棟,快給你秦叔解釋解釋,你這是啥意思?”
林正華此刻也矇在鼓裡,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肯定不會隨便亂說,所以才讓林棟解釋。如果沒有剛才大順的事情,現在他恐怕都會直接把林棟趕出去了。
林棟正要說話,何育英推門進來,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說道:“飯已經做好了,他秦叔,你看是不是先吃飯,然後再說事?”
何育英在外面就聽到了裡面秦厚的大嗓門,也猜出肯定是林棟又在搞什麼,便進來打圓場。
“不吃!林正華,我告訴你,這字你要籤就籤,不籤拉倒!”經林正華和何育英這麼一勸,秦厚反倒更加生氣了,“你也知道你手裡那合同有問題,你要不想籤,那我走了!”說完收起合同,拿起筆就要走。
林棟卻起身攔住了他,臉上的表情也收了起來,淡然說道;“秦叔這是怪我沒禮貌了?看來這事情如果不說清楚,那還真都落到我的頭上了!”
秦厚見林棟如此的鎮定,心裡也感覺有些不妙,心說難道這小子真知道事情的情況?
雖然心裡打鼓,但臉上卻絲毫不顯,秦厚一瞪眼睛:“什麼意思?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想讓我給你說好話?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大學生了我就不敢罵你!今天我和你爸商量事情沒搞成,以後出了問題,你來負責!”說完一撥拉林棟,就要出去。
林棟卻沒讓開,手一伸擋住了秦厚伸過來的胳膊,林正華一看,急忙過來勸阻,秦厚五大三粗的,身高一米九,體重足有九十公斤,在村裡不說力氣最大,但也沒幾個超過他的,而且他在部隊裡還練過,等閒兩三個人不是對手,林棟和他伸手,這不是找打嗎?
秦厚一見林棟想攔著自己,眼神裡閃過一絲輕蔑的光芒,心想你小子這塊頭,還想把我攔住?
他想給林棟點顏色看看,手下的力氣加重了兩分,心想這一下,不摔你個跟頭,至少也讓你吃點苦頭吧?
然而,當他的胳膊碰到林棟的手時,卻像是碰到了一棵樹一樣,對方雖然晃了晃,卻絲毫沒有受傷,自己使出去的力氣卻反彈回來,胳膊上生硬的疼!
秦厚沒有再往前,而是順著林正華的勸阻停了下來,他平視著林棟,目光裡滿是疑惑和探詢: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秦厚的思維原本就不是很複雜,在他眼裡,原本林棟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因此才會輕視對方。
但眼下明擺著,林棟的力量並不弱於他,看這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像是一個娃娃所能做的,他自然而然的就重視起來。
林正華把秦厚拉到沙發前,按著他坐了下來,說道:“著什麼急嘛!小棟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呆會兒他說的不對,不用你說,我也會罵他!如果他說的有點道理,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扭頭故作嚴厲的對林棟說道:“快點兒,給你秦叔說一說怎麼回事?”
剛才林正華是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是怎麼對上秦厚的,心情也由擔心、驚訝、意外,變成了現在的暗喜,在農村裡生活,不光要講道理,必要的時候也是要展示一下力量的,林家原本就單薄,但現在林棟這麼一搞,反倒會讓大家對他另眼相看。
林棟拉過板凳坐在林正華和秦厚的對面,笑著說道:“這就對了嘛,秦叔,你彆著急,我要說的不對,任你打任你罵,我絕不還手,如果我說的對了,那你還要獎勵我呢!”
“獎勵你?”秦厚也平靜下來,他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說道:“只要你說的有道理有水平,獎勵你沒問題!”
林棟直接從他手裡抽出那隻筆來,在手裡轉了個筆花然後說道:“這筆應該不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