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反應不及,一腳踏空倆膝蓋直接就往床底下跪了下去。
擦,這下面又是踏板又是墊腳石的,還不得摔個殘廢啊。
本宮悲呼一聲,剛要發動空著的一隻手去拯救膝蓋,哥舒遠那邊也反應過來,回身將本宮接住,重新扔回了床上。
“你有病啊?發什麼瘋呢?”膝蓋是保住了,整個人被撂在床上也撞的快散架了,本宮一手揉著肩膀,趴在床上就扭頭衝他吼。
哥舒遠看在本宮齜牙咧嘴的表情,神色微微一動,旋即又馬上拉下臉來,彎腰去撿了地上本宮的鞋子扔過來,“天太晚了,你馬上回去。”
說罷,還惡狠狠的瞪了本宮一眼,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本宮招你惹你了,好心好意來給你通風報信,你擺臉色給誰看呢?”本宮心裡蹭的升起一股邪火,氣急敗壞的在床上亂摸一陣,順手抄起落在手邊的一隻鞋子就朝他砸過去。
本宮不常動武,手上功夫有點欠準頭,本想襲擊他的後腦勺,不想起點高了點,鞋子以一個拋物線的軌跡飛出去,剛好擦過他的腦門,重重的敲在了房門上,屋裡光線昏暗,鞋子反彈回來的時候正被他做暗器一把撈著。
本宮頓覺不妙,趕忙抓了另一隻鞋子就往腳上套,想要馬上逃離這是非之地,然後頭頂已經有大片的陰影壓下來。
“哥——哥舒遠——”本宮牙齒髮顫,往後縮了縮身子,怯怯的盯著他抓在手裡的“兇器”。
“不走是嗎?”哥舒遠沉著嗓子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目光片刻不離本宮的臉,反手將那鞋子往後甩去。
本宮愕然的張大了嘴,目送自己那隻繡花鞋以一個優雅的姿勢,無比精準的從北側的視窗飛了出去。
別說是赤腳,就是爬我他媽也不敢在這多留了。
“走!”本宮欲哭無淚,剛想往床邊摸,卻被他一巴掌再度掀翻在床上,然後他迎面壓上來,尋著本宮的脖子張嘴便咬。
他這麼不上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回是為了在丞相大人面前給本宮留下點無法抵賴的罪證。
本宮一疼,用了所有的力氣想要把他推離,奈何手上使了半天勁,上面這位愣是紋絲未動。
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本宮向來不屑與做,索性咬咬牙,直接放棄了掙扎,由著他啃了。
話說這江華王爺也是相當的惡趣味,見著本宮妥協,也便索然無味的停了口,趴在那不動了。
本宮怕他反悔,稍微等了片刻,見他確實沒有再動口的趨勢,這才試著道,“你啃夠了?”
“那我走了。”哥舒遠沒有說話,本宮便當他默許,掀開他的身子往床邊爬去,腳下去找剩下那隻鞋子的同時伸手摸了摸脖子——
似乎是沒見血,可哥舒遠這小子也太狠了,估計得腫上一陣了。
本宮絲絲的抽了口氣,剛想下地,身後卻忽聽得他一聲冷笑,“我知道他喜歡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投懷送抱了?”
他這語氣有點刻薄的不合常理,本宮原以為他指的是丞相大人,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神之後,忽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可——
皇帝陛下喜歡本宮麼?就算他多跟本宮說過幾句話,哥舒遠這話裡帶刺又是什麼意思?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本宮為你英勇獻身,你他媽非但不領情還好意思在這看笑話?
哥舒遠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往旁邊翻了個身,沒有說話。
本宮怒了,回身撲上去兩手扣住他的脖子狠掐了兩下,“你今天非得給本宮把話說明白了,什麼叫投懷送抱?什麼叫迫不及待?”
哥舒遠被本宮掐的面不改色心不跳,最後煩了,就拉了本宮的一隻胳膊把本宮拽倒在床上。
本宮仰面朝天喘了好一會兒才把方才費掉的體力補回來,扭頭去看著他同樣仰面朝天的一個側臉,忽就不懷好意的笑了,“喂,你那麼介意不會是在吃本宮的醋吧?”
“哼!”哥舒遠不置可否,倒像是聽了笑話,冷哼一聲,閉上眼,淡漠的開口,“只要安陽中計,他勢必會派人登島將我帶回宮中以備不時之需,到時候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將其他人留下。”
也就是說回宮之後就有機會了唄,就算是為了證明本宮的自作多情,你也不用這麼一點情面都不留吧?
“嗯!”本宮與他好像都是工作狂的體質,只要一談到正事就很容易帶動氣氛。
本宮鄭重的點了點頭,“具體的時間我會看著挑,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其他的事你要事先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