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草藥中間掏了個洞,小心把嬰兒放進去,用最快的速度往家裡趕。
再次有知覺的時候,謝天謝地,她被抱在一個溫暖的懷裡。董潔第一個感覺是:安全了!一顆懸在半空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生存危機感過去,身體的不舒服便不客氣佔據了她所有的感官,嗓子眼裡刀割般的疼,頭也針扎似的湊熱鬧,身上一會冷一會熱,總之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好地方。
“動了動了,妹妹的眼睛動了!奶奶,她睡了這些天,是不是要醒了?”一個清脆的童音在董潔耳邊響起,她掙扎著張開眼,模糊的視線勉強瞧見一個黑瘦的五六歲的小男孩伏在她身邊。
董潔本能的張嘴打招呼,卻只發出咿咿呀呀的兒語。
鬱悶!
抱著她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人,一臉的褶子透著慈祥。
“醒來了就好,醒了就有救了。”
聽了奶奶的話,小男孩開心的笑了,一邊端正坐好,小心翼翼從奶奶懷裡把她抱過來,嘴裡一邊念著:“先把妹妹的頭放在左胳膊彎裡,用手護著妹妹的上半身,右手托起妹妹的屁股和腰。”奶奶是這麼跟他講的,他記得很牢。
看著小孫子像模像樣抱著另一個更小的孩子,一邊衝她開心的笑,兩天來一直壓在心底的石頭落了地,李奶奶鬆了口氣。
兩天前,大山抱著這個孩子回來,真是讓她大吃一驚。
這個女嬰,明顯是早產兒,先天不足加上被棄後吹風著涼,只剩下可憐的一口氣吊著沒嚥下。好在她懂得一些藥理,盡人事聽天命,先用土方法給她降溫退燒,大山去求著村裡的老羊倌要了點羊奶,祖孫二人小心翼翼伺候了兩天,終於從鬼門關把人搶了回來。
這女嬰也是命大,山裡人家,都望著生兒子,一來傳宗接代,二來也是家裡未來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