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大山已經習慣她的發呆。
洗澡後穿上了長袖的睡袍。這個季節,一早一晚天氣轉涼,要小心感冒。
董潔用遙控關上電視。
“不看了?”
“陸陸續續看過好幾遍了。”董潔靠到大山身上,深深吸一口他身上沐浴後帶著香皂氣味的清爽。
“哥,我聽說,曾經有人拍了這樣一個節目:讓一群人在一個玉米地裡,從一頭到另一頭向前走,在規定地時間選擇一個最大的玉米,但是有一個規則,就是隻能掰一次。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哥,你猜結果怎麼樣?”
大山略做思索,笑道:“我猜,結果可能讓人吃驚,應該有很多人上交的玉米算不得是大的。”
董潔眨眨眼,“為什麼呢?”
“我們常說。做事要當斷則斷。做什麼事都不可太貪心,但道理人人都明白,很多人都做不到。就比如掰玉米,只有一次機會,他們會猶豫,會一直認為前有更好的,結果快到了地的盡頭,才發現已經沒有太多選擇了。只好草草了事。”
董潔拍手笑道:“哥你猜的和節目的結果完全一樣……”
這個實驗引申開。其實很像許多女人對婚姻的態度。
就比如張燕的例子,董潔覺得費盡心思去討一個眾人眼裡優秀地男人的注意。其實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她現在選定的結婚物件,比起從前追求她的一些人不算最好的,以前那些人裡,或許有人更適合她,只是緣份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可能重頭來過。
董潔問他:“哥,張燕地婚禮——你要去參加嗎?”
大山想了一下,“不知道那時候有沒有時間。”
人太出名了也並不是好事,到哪裡都受人關注,最後都會演變成一場應酬宴。他會託康康以老同學地名義包一個紅包,也僅此而已了。
“那、五阿哥的婚禮呢?如果你不去,他可不會答應。”
大山笑道:“那當然要去,我可不想因為這個被他念叨一輩子,律師的嘴皮子功夫,太可怕了……”
兄妹倆開始著手搬家事宜。
要打包的東西實在不老少。這些年單是董潔零零碎碎買回來的小物件就很多,他們兩個的衣服鞋帽也非常多。
在這個家裡,一晃也住了整八年。不整理還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歷年來攢下的東西多到讓他們自己也吃驚的地步。想當初,從瀋陽搬到北京地行李與其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兄妹倆商量後決定,除了貴重地紅木古董傢俱,其餘傢俱一概不動,杯盤碗盞包括廚房裡一應用具也不動,被褥等家居用口也照原樣放著。
董潔工作室裡那些裝置仍舊留下來,農場那邊的工作室更寬敞,需要用到地各種裝置另外構進。
以後雖然以農場那邊為主,但這處四合院也不是就不住了,偶爾還是會回來住一陣子。這樣算下來,除了衣服鞋襪要帶過去外,就是那些個古董了。
最開始是出於投資的目的買,買的多也買的雜。到後來,兄妹倆都喜歡上了古董,每一件有年頭的老東西,都有一段歷史和故事,那種韻味,是新東西沒辦法比擬的。
到北京這些年,經濟環境進一步好轉,而北京這地界不比瀋陽,全國各地的好東西都往這塊走,便是挑著精品買,加加減減這些年下來,數量也積累到了一個很驚人的地步。
四合院這邊當然要安排人留守,但古董這東西,還是帶在身邊讓人放心。
古董外,再一個就是玉料。
放在地下室的玉料,都是精中選精的好東西。董潔尤其重視,這要放在十幾年後,那就是一座金山。
每一塊都被仔細裹好後裝箱。好在農場那邊地下室足夠大,條件也比這裡好的多,連著古董的箱子,輕抬輕放用車運過去放置。需要拿出來擺入的古董日後再慢慢往外拿吧,眼下董潔不想傷這個腦筋了。
對於很多女生來說,逛街購物是件非常開心的事。尋常走一段不長的路就大喊吃不消的女生,踩一雙高跟鞋,一個個商場數個小時逛過來,仍然興頭十足到令陪在一旁的累的腿痠腳疼的男同學覺得不可思議很不巧,董潔卻是不好逛街的少數分子之一。
農場那邊,馬廊及其附屬設施、池塘邊臨水而居的國外鄉村小別墅風格的房屋,這些地方包括室內擺設,都委託專人全權負責。
散落在林間的數幢小木屋也一樣處理。小木屋一半統一風格裝飾,一半裝飾的各具特色,充分發揮了同樣屋型、個性化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