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當起紅娘了。可你要知道,這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皇帝這次成全了你的心願,可不能得寸進尺,妄圖有下次。”
聽完太后的教訓,慕爾登額忙的一笑:“慕爾登額不敢,不過佛祖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便想,成其姻緣也是好事,不知可勝造幾級?
24、願君珍重 。。。
”
話音剛落,康熙卻是斥道:“事情尚未做成,卻是想著回報。該罰!”
慕爾登額低著頭,聲音頗為委屈:“罰什麼?”
康熙捻著鬍鬚,爽朗的笑聲響起:“就罰你禁足在家,直到那二人成婚之日,你這個小紅娘才可功臣身退!”
慕爾登額差點笑出聲,哈哈,這也叫懲罰?她抿著嘴角,又一次叩首道:“慕爾登額謝皇上之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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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南巡的第二日,慕爾登額又回到了索府。和上次的心境略有不同,這次她是奉了康熙之命回來“督辦”婚禮的,因了阿楚暉和嫣桃是皇帝欽賜成婚,又有胤礽派人幫忙,是以從文定到成親,短短不過十日。
慕爾登額整日跟隨在西林覺羅氏身側忙進忙出,倒也不覺累,直到大婚前夕,才趴在了床上一動不動,渾身像散了架子般。
“姐姐,嫣桃姐姐叫你去她房裡。”阿吉達進了屋,便直奔床上死屍般的人兒。
慕爾登額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唯一有力氣動彈的大概就是眼睛了,她轉了轉眼珠,聲音慵懶地說道:“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只待明晚新郎官的轎子來了,還要我做什麼?我真的沒力氣再起來了。”
“懶豬!”阿吉達去推慕爾登額的瓊鼻,很自然地推成了豬鼻子,“嫣桃姐姐把鳳凰霞帔穿戴上了,說明晚咱們進不去洞房,今兒穿上給咱們看看。”
慕爾登額眼睛一亮,勉強撐起身子:“鳳冠霞帔?我還真的沒見過。走吧,去瞧瞧。”
兩人說笑著出了屋子,卻見阿爾濟善從廊子另一側穿過來,慕爾登額一怔,迎上阿爾濟善不悅的目光,不禁瑟縮了一下。
“這麼晚了去哪兒?”阿爾濟善的語氣亦是不善。
“去廚房找些點心吃。”慕爾登額的聲音小小的,暗怪自己心虛。
“嗯,去吧。”
阿爾濟善說著,繼續朝格爾芬的書房走去,慕爾登額和阿吉達小心翼翼的經過他的身邊,偷偷瞄去一眼,不想阿爾濟善卻似是覺察到了一般,橫眉一瞪,她拽著阿吉達的手便是一緊,阿吉達疼的發出一聲怪叫。阿爾濟善看著她們二人,冷笑出聲。
“姐姐,你怎的這般怕二爺?”待阿爾濟善走遠了,阿吉達才揉著發紅的小手問道。
“額其克原本就兇啊,你看塔斯哈多調皮,見到額其克不也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慕爾登額笑道。
阿吉達想著胖墩墩地塔斯哈每次見了阿爾濟善都灰溜溜遁逃的樣子,不覺笑出聲來。慕爾登額卻是暗自舒了口氣。
她怎能不怕阿爾濟善啊,眼看就要娶進門的小妾卻成了別人的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不氣才怪呢,好在自己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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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誰都撬不動的靠山,諒阿爾濟善也不能拿她如何。
想到此,她也放下了心,帶著阿吉達高高興興去看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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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春雷陣陣,夾雜著雨絲的雪淹沒了京城。
慕爾登額站在房簷下,默默望著前方:“這是今年最後的一場雪了吧。”。
聽到她的一聲低語,站在一旁的阿楚暉抬頭望向灰色的天空,薄雲,冰雨,寒雪,雖近春日,卻依舊冷冽。
遠遠地,兩輛馬車透過嫋嫋薄霧而來,她拂掉臉上沾到的水珠,一步邁了出去。阿楚暉連忙撐開手中的傘,緊追而上。
她卻是不顧那不斷落下的雨雪,當街攔在了馬車前。在這雨雪紛飛人煙稀少的清晨,冷不防冒出來一個人影,駕車之人自是一驚,待看清來人,忍不住叫道:“孺思格格?”
她幾步上前,緊緊握住高無庸手中的馬韁繩,因了天冷的緣故,聲音免不了發顫:“四……四阿哥在嗎?”
未等高無庸回答,車簾已被一隻手猛地掀了開來。那雙向來黑曜曜的眸子此時卻佈滿了血絲,清瘦的臉頰上露出青色的胡茬。
慕爾登額皺著眉,才幾日不見,他卻彷彿老了幾歲。
“你何以在這兒?”胤禛看著被雨雪打溼髮絲的慕爾登額,阿楚暉雖在身後為她打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