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碧萱帶她去洗澡了,且已經安排了一間房專門屬於她的……”說著便她手中的針線收走,又將房裡全部的燈熄了,只留床邊櫃子上一盞。
迎上他被燭光照亮的眼眸,她忽覺面上一陣灼燒,忙低下頭,他卻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嘴角劃過一抹調侃:“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這害羞的性子不改。”
一句話令她臉上的溫度再次升高,不待躲避他灼熱的視線,他已俯身吻住她的雙唇,含糊的聲音說道:“可是,我喜歡……”
她閉了眼,靠著床柱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沉迷在深情繾綣的吻中。
即使分開三年,彼此間卻並沒有生疏的感覺,很快便像從前一般順理成章的進行下一步驟,然——
“額娘,蓓兒要跟額娘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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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蓓兒如一陣旋風飛快地颳了過來,卻在床邊停下,奇怪地看著床上衣衫半解的二人。
“額娘,為什麼阿瑪能跟額娘睡一張床,蓓兒不能?蓓兒不幹,蓓兒也要和阿瑪、額娘一起睡。”說著便爬上床,拽過被子躺在中間,徒留那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
胤禛很是生氣,之前還覺得女兒很是乖巧可愛,可是現在看來卻還是麻煩精一個,之前在廚房便被她攪合了,今晚更不能讓她“得逞”。
然他是恭謹的雍親王,自是不會親自將女兒擀出門,只是拼命朝寶音託雅使眼色,她卻只顧著偷笑,最後實在被他瞪得躲不掉,才輕輕推推女兒:“蓓兒,阿瑪不是給你準備了自己的房間嗎?蓓兒的房間很漂亮呢,床也軟和,不是有嬤嬤陪你睡嗎,嬤嬤呢?”
蓓兒眨眨眼睛,天真的說道:“嬤嬤哄我睡覺,結果我沒睡著,嬤嬤先睡著了,好無趣。額娘,蓓兒還是喜歡和額娘睡。”繼而往寶音託雅懷中靠了靠,大有牛皮糖扯也扯不下來的勁頭。
寶音託雅朝他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哼了一哼,未及開口,蓓兒卻轉過頭,又大又黑的眼仁飽含期待,朝胤禛道:“阿瑪給蓓兒講故事吧,每晚睡前額娘都給蓓兒講故事的,蓓兒也要聽阿瑪講的故事,一定很有趣。”
寶音託雅見他的臉色瞬間閃過一絲尷尬,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幫女兒求道:“講一個吧,我也想聽。”
他瞪了火上加油的她一眼,她只是躺□,手臂挽過女兒,抬眸看著他,母女二人都是一副做好了準備認真傾聽的模樣。
他嘆了一聲,閉眼道:“那我就講《金剛經》中一段佛陀釋迦牟尼與須菩提尊者的問答罷了,佛言:‘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
……
不到二刻鐘的光景,蓓兒已然呼呼睡去,緊鎖的小眉頭彷彿透著一抹不甘之色。
他兀自念得津津有味,抬眼見那二人都睡了過去,便駐了聲,這才覺得身子乏累,正要躺下,寶音託雅卻睜開眼,朝他一笑,起身將蓓兒輕輕抱起,放到床的最裡側。
他從身後抱住她,歪著身子看著睡得正香的女兒,懊惱道:“吵著要聽故事,給她講又睡著了,真是麻煩……”
她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她是你的女兒,你敢嫌她煩?”
他忙笑道:“不煩不煩,對她,我可是寶貝地緊,心疼地緊。”抵著她的額頭,嘆道:“我算是明白十三弟為何疼慕兒了,不過這個調皮蛋總是壞了咱們的好事……”
她躲開他的親吻,小聲道:“別……蓓兒該醒了……”
又是蓓兒!他不免暗自憤憤,繼而又無奈,只能抱著她,什麼都不能做。
奔波了一天,心也隨著累了一天,眼皮沉重的闔上,她輕輕翻了一個身,手臂纏上他的身子,迴歸闊別了三年的溫暖懷抱,甜蜜的進入夢鄉。
只是在沉睡著之前,朦朧地聽見他在耳邊嘆息:“我們再要一個孩子給蓓兒做伴吧。”
睫毛微微顫動了下,她沒有回答,只是裝作毫未聽見般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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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彷彿回到了三年前剛出宮時那段平靜的日子,她依舊每日在他們自己的家裡,做上一桌簡單可口的飯菜等他的歸來。而他回府裡時,有女兒的陪伴,她也不覺寂寞。胤祥偶時帶著伊爾沐和他們的女兒蕙兒來玩,蓓兒很是開心,這個比自己大四歲的姐姐顯然要比只會蹦字的封譽要有趣得多。
而胤祥夫妻對嘴甜招人疼的蓓兒自然也是喜歡得緊,尤其是胤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