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行人漸漸遠去,消失在黑夜裡。雪已經停滯,她抬頭望著夜空,最後一片雪花落在她伸出的手心裡,隨著雪花的融化,笑意慢慢爬上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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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瀅的病逝並未阻擋隆重的除夕宴來臨,逝者如斯,他們都已學會了放在心底去默默祭奠,然後戴上同一副面具去笑對他人。
也許,這就是常人所言:最是無情帝王家。
臺上的表演都是每年的固定專案,難有新意,即使有她也無心看去。往年,她都是同嘉瀅坐在一起,然今年,她卻孤零零地坐在太后的下首處,不時地遙望一眼坐在阿哥們中間的胤禛,四目相對,相思已寄,卻愈加難過起來。
這便轉移了視線看向別處,卻是不小心看到了另一個礙眼之人。
年墨吟身著吉服端坐於那拉氏身旁,臉上依舊帶著溫和謙虛的笑,其悠然氣度絲毫不遜於那拉氏,甚至連一旁的鈕祜祿氏都彷彿被感染了般,雖姿色不及她,卻也是大方得體,儀態萬千。
看在眼裡,她不禁酸酸地在心中讚歎胤禛“馭妻有方”,不論是圓是扁,都能被他訓導成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彷彿蓋了同一個戳:“雍王府出品,大清朝僅此一家”。
繼而想到郭絡羅氏,聽說她在府裡還是很刁蠻霸道的。不知要是當年康熙將她指給胤禛的話,如今會被馴化成是何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