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下次。”
秦白擺了擺手剛想離開,卻又被長生攔了下來。
“差點忘了,兩位師兄弟既然是出山門,總要憑證的。”
空虛面無血色,秦白依舊是極為淡定,可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自己叛出茅山的畫面了。
長生先是轉頭向空虛索要,後者取出塊巴掌大小的木牌,接著動作僵硬的遞了過去。
茅山弟子在入門後就會以血祭煉憑證,這是外出行走證明身份用的。
空虛之前也有過離開山門,但從未被檢查過憑證,這次突然生出意外讓他措手不及。
他試圖矇混過去:“長生師兄,那我們先走一步了。”
“等等,機師兄可別忘了。”
長生面對秦白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檢視,免得長老問責起來沒法交代。
空虛嚥了口唾沫,他注意到秦白將右手伸入了懷中,心臟跳動的速度頓時快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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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要動手了,這是怕在掏法器吧……
他默默的用手擋住了臉,生怕被鮮血濺到眼睛裡。
結果過了幾息依舊毫無反應,空虛又睜開了眼睛,他發現秦白從懷裡取出了一冊文書。
空虛目瞪口呆。
你做個假也正常點啊,文書和木牌是一個東西嘛。
長生卻很自然的接過文書檢視了起來,就像是壓根沒有注意到文書封面寫著的“功名證文”。
“確實是沒錯,機師兄。”說話間他將文書還給了秦白。
秦白收回指尖上的佛光,想要迷惑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並不難,只是他為了不留痕跡,便多浪費了些時間。
空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放下心來,他湊過去瞄了一眼,表情變得極為不可思議。
雖然沒有仔細,但光是這繪製的工藝就不簡單,從記載的內容可以得知是貢士的文書。
難不成秦白真是貢士不成……
空虛剛冒出這個念頭,又發現了文書上寫著宋朝兩字,突然被整不會了。
前朝國號也並非是宋啊。
他隨即意識到了什麼,說不定是秦白活的年歲太長導致,宋朝指不定在幾千年前存在過。
秦白並不理會空虛的胡思亂想,他朝山門外走去,打算儘快遠離茅山派再說。
空虛連忙跟上,兩人的身影融入了群山,引得百鳥齊飛。
不一會兒,小雨便落了下來。
待到天色漸晚,長生正打算略微歇息片刻,卻發現有一童顏鶴髮的老道朝他而來。
他心生驚訝,因為此人是內門中修為高深的傳功長老,平日裡也不會無事閒逛到此處。
長生恭恭敬敬的行禮說道:“師叔,可有何事?”
無為道人點頭說道:“空虛是不是下山去了?”
“是的,不久前剛離開。”
“他是一人?”
長生愣了一下,仔細回憶卻顯得有些模糊:“確實是一人。”
“怪了。”
無為道人轉身便走,同時忍不住自語道。
“這封魔洞裡的陣法怎麼會出現微妙的變化,而且隱隱與展上公留的仙冊契合。”
他本想詢問原本封魔洞的執勤弟子空虛,結果對方正巧下山了。
無為道人猜想可能是門派中某位看過仙冊的弟子有所頓悟,但一連問了數人都毫無線索。
他忍不住再次返回封魔洞,越看便越是覺得陣法玄妙萬分。
“如果將類似的符紋銘刻於金丹之上,可否壓制住妖魔入體的情況?”
無為道人如獲至寶,要是能找到修改陣法的弟子,他甚至能夠參悟出提升金丹品質的法門。
眼看著突破煉神返虛的契機近在咫尺,但就是不得寸進。
他媽的,到底誰改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