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聽到了恐怖的低語聲在唸叨著濟顛的名字。
恍惚之間卻又戛然而止,甚至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燕赤霞並不急著離開,他總覺得有些不穩妥,所以取出符紙在洞壁刻畫了起來。
足足花了數個時辰,極為複雜繁瑣的陣法這才完成。
以他現在道門金丹的修為,哪怕兩三千年的妖魔都能困住許久,更別說還有佛骨坐鎮其中了。
怎麼想來也已經足夠,陰陽兩界哪有這麼容易突破。
燕赤霞盤腿恢復些許真氣便準備離開礦場。
此時已經過去了數日,也不知杭城的佈置如何了,只希望秦白不要搞出太多的事情。
他重新用飛劍掩埋將礦洞掩埋,為了防止生變,就連其餘的礦洞也統統堵了個結實。
燕赤霞才朝杭城的方向劍遁去,片刻就沒了身影。
待他走後,夜幕逐漸低垂。
月光灑在了地面上,有道人影悄悄的來到礦場。
陳昌提著燈籠彎腰在地上仔細翻找起來,雙眼中滿是久困不睡的血絲。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個被自己遺落的布帶子,頓時大喜過望。
陳昌將那幾塊黑色的怪異礦石取了出來,貪婪又驅使著他來到了被掩埋的礦洞前。
他剛想靠近些檢視,突然恍惚間感覺其中散發出刺眼的金光,手心抓著的鬼石也變得極為滾燙。
陳昌慌不擇路跌倒在地上,往回爬了數十米才停了下來。
這時他注意到自己的掌心已經血肉模糊,而那幾塊怪石將流出來的鮮血全吸收了個乾淨。
陳昌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將鬼石吞入了口中。
緊接著他的身上竟然散發出了淡淡的黑色勁氣,竟然很快就有了明勁小成的地步。
“那人說得果然沒錯。”
陳昌大喜過望,他用衣服把剩下的鬼石包了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往姑蘇城跑去。
………
杭城各處的擂臺從許仙與段青交手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有人切磋比武。
剛開始只是些混幫派的渾人,後來難免波及到武館。
葉氏武館自然不能免俗,不過龐勇倒未曾出過手。
主要是夏冰腹中已有生孕,而且許仙幫他都應了下來。
幾戰連勝下來,血手人屠的名聲逐漸在杭城響亮。
武林江湖報每日都會出一期,只要那些幼童上街,周圍的居民都會爭前恐後搶報紙。
在秦白的影響下,江浙各地也陸續出現了報紙這種新興的產物,使得更多江湖人士被吸引到了杭城。
邵靖這些捕快多次想要找秦白的麻煩。
但都被後者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杭城局勢也隨之再次升溫。
秦白身穿醫用白大褂站在靈隱寺的高處俯瞰杭城,他不由得捏了捏太陽穴。
光是將整個計劃展開就已經花了不少精力,可他現在的簽到任務卻沒有絲毫進展,更找不到九世惡人的線索。
反而功德足足掉了上千點,說明這段時日的混亂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只得秦白慶幸的是靈隱寺山下的建築已經完成大半,應該明日就能竣工。
建築的外表與醫院有些類似,三層樓的高度內有乾坤,大量的符咒銘刻在牆面,用以堅固。
裡面除了一間用作會診外,其餘大大小小全是病房。
這時秦白突然發現有個擂臺旁有些喧譁,圍觀的人群大多都是小有修為的練家子。
他臉上生出喜色,雙腳發力向城中跑去。
只花了短短的幾分鐘,秦白便趕到了擂臺下,此時甚至打鬥還未開始,正處於爭執不休。
提出上擂臺的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修為算不得多高,不過是明勁巔峰。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蹲坐在地上的乞丐,心頭感覺無比暢快。
“夏侯啊夏侯,二十年前你我見過還記得吧?”
夏侯劍客邊喝酒抬頭看去,眼神最後落在了男子手臂上那道狹長的疤痕上面。
男子冷冷的笑道:“貴人多忘事,在下陳幸生,曾被你一劍斬落馬下,當時劍尖就差半掌的距離……”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主動放你活路的。”
夏侯劍客淡漠的轉過頭去繼續說道:“因為我感覺殺你不難。”
人群發出喧譁,大多都是對陳興生的譏笑。
畢竟夏侯劍客幾十年在江湖上可是小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