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的臉上露出畏懼害怕的神色,他們紛紛向後退去,有部分手持弓箭的則試圖反抗。
這樣一來,秦白反而像是突入山村的歹徒,不過他還是邁步而去,距離蛛絲也就幾米了。
祭臺上打扮花裡胡哨的老者拄柺杖走了下來,他安撫族人後開口說道:“外鄉人,你來此處做什麼?”
秦白明顯感覺到老者在強裝鎮定,眼神時不時看向祭臺上的屍體。
他趁機將蛛絲攥在掌心,紙蜘蛛的念頭落入腦海,除了報告九叔師徒死活後,其餘的資訊就顯得零零碎碎了。
秦白知道九叔師徒短時間內安全,便放心與苗人周璇:“鄉親們,我來收舊家電的。”
老者表情呆滯,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話,主要是眼前這人不好對付,連他的蠱蟲都傳遞著懼怕的情緒。
而且能來此處也說明族人甚至已經慘遭毒手。
他許久後才憋出幾句:“老朽叫螟,乃是甌族的長老。”
“我是雲遊的商人,你們忙你們的就行,不用管我。”
秦白繞有興趣的取出個摺疊的凳子,然後坐在祭臺的不遠處,甚至手中還多了些瓜子。
螟面對這種無賴無從下手,但祭祀之事箭在弦上不能怠慢,他目光掃過人群,最後落在其中一個青年的身上。
青年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留有雞冠頭,臉上大面積的刺青,表情極為陰冷。
他明白長老的意思,頓時心裡生出狠辣,興奮的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青年蹲了下去,他用手輕輕撫摸了下地面,隱晦的灰氣從身上湧出。
秦白立馬有所察覺,人群中一股殺意併發,看來按耐不住準備下手了。
隨即他發現地底似乎有什麼朝著自己鑽了過來。
秦白腰間的劍袋微微張開,飛劍從衣服中穿行遁入泥土中。
依靠著飛劍,秦白這才搞清楚狀況,地底下一頭兩米多的巨型蚯蚓正快速破開泥土,猙獰的腦袋上全是尖牙。
青年笑容更甚,他已經做好蠱蟲一口吞下男子的準備。
這時秦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後舉手伸了個懶腰,右腳不經意間向下一踏。
表面上毫無動靜,悶響卻從地下傳來。
青年捂住了胸口吐出大量血液,他的心臟停止了幾息,差點就此背過氣。
“怎麼可能……”
地下的蠱蟲已經化為了肉糜,秦白看似隨意的一腳實則灌輸了勁氣,直接精準命中。
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青年的情況已經勉強猜到,他頓時嚥了口唾沫,對於秦白更加忌憚了。
他想起了之前被關入棺材的三人,應該都是修行者出身,難不成此人便是特地來找尋的。
秦白湊到陰晴不定的螟面前問道:“對了,你們山寨裡可有空閒的屋子?”
螟當然是開口回絕,他現在就想著送走此人:“別看山寨裡房屋不少,但我們的青壯年都是獨身居住,怎麼……”
話還未說完,秦白又抬起了腳,再次踩下徹底將地底蠱蟲的生機決斷了。
背後操縱的青年又是狂噴鮮血,這回徹底斷了氣。
在普通的苗人眼中,秦白的形象不但猶如妖魔,輕而易舉便能隔空殺人,而且表情帶著殘忍的笑容,彷彿在享受著什麼。
“現在應該空出來了吧,住哪裡安排一下?”
秦白拍了拍螟的肩膀說道,後者露出了個僵硬的笑容勉強答應下來。
“壯士,我讓人送你吧。”
“不用了,該幹嘛幹嘛,別去管我。”
眼看著祭祀無法進行,秦白起身朝山寨內走去,同時留意山寨中有無古怪的地方。
一貌美的苗人女子在螟的示意下跟著,她幾次想要阻攔秦白,但後者壓根不去理會。
秦白用神念看下來,最後發現片詭異的樹林,位於山寨的偏僻角落。
裡面的古樹都沒有枝葉,光禿禿的讓人發怵。
紙蜘蛛並未告訴他九叔師徒被關在何處,連小傢伙自己都無法脫身。
秦白只敢確定山寨裡肯定有問題,而且能看出來螟似乎在刻意不讓普通苗人瞭解。
他不打算鬧個翻天覆地,按照紙蜘蛛傳來的資訊,短時間內九叔師徒應該不會有大礙。
乾脆現在此處住下,從蛛絲馬跡中找到線索,順便做做成就。
秦白思索的時候表情幾次變化,使得苗人女子戰戰兢兢的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