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一定滿足你,做的你下不了床”
都鐸抿著嘴,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抹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澀的紅暈,他惡狠狠的瞪了田正峰一眼,顧忌著有別人在,並不多做理會,閉了閉眼睛,又恢復了一貫冷清淡漠的姿態,對聶政說道:“我們還能呆多久?”
聶政忍著笑:“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出去,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吧。”
他話裡沒別的意思,表情也是很正經的關心,然而有田正峰在一邊故意拉扯自己的浴衣,做出各種曖昧的動作和表情,讓人遐想連篇,都鐸再一次漲紅了臉,面對著田正峰和聶政,然有了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要是廳矮几上的盤子在他手上,他一定毫不猶豫的把盤子飛到那張欠扁的臉上。
都鐸深吸一口氣,只要忍過今晚,一切都會恢復成以往的樣子……沒錯,都鐸的表情忽然冷淡下來,過了今晚,一切都不存在了,東奔西逃,為了生存在末世中苦苦掙扎,誰還會有耐性一直遷就他這個惹人厭煩的拖累?他有些悲哀的想,也許過不了多久,那個男人就會失去全部的耐心……
而他,會失去生命裡來之不易的一抹溫暖。
本該如此,他是個不該奢望任何感情的人。
都鐸隱藏眼中的不捨和苦楚,故作平靜,在田正峰和聶政察覺出什麼之前,扶著欄杆,忍受著□傳來的一陣陣不適感,慢慢的往樓下走。
幸好他也會把這一切忘記,不然只是想到失去來自這個男人的所有關懷,心中就難受的無法忍受,得到過,就再也無法忍受重新失去的痛苦。
對他好一點。
都鐸聽見自己這樣講,反正只是最後一個晚上,他想做什麼,就由他去好了。
然後,都鐸對著嬉皮笑臉的田正峰,露出一個淺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容。
田正峰傻了,表情呆滯,口中喃喃:“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對我笑了他然對我笑了……嗚嗚……”田正峰眼淚汪汪,做幸福捧臉狀,“哦天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他丟了魂一般朝表情僵硬的都鐸飄過去:“親愛的,你剛才是笑了吧?”
都鐸心情複雜,頗為不自在的把頭扭開,淡淡的“嗯”了一聲。
“再笑一個吧……”田正峰小心翼翼的摟著都鐸的腰,沒有被踹開?他又得寸進尺的黏糊糊的把腦袋放在都鐸肩膀上蹭……還是沒有被踹開?!嗷——田正峰忽然很想化身為狼嚎上一嚎,然後再做一些某種型別的狼該做的事情……
都鐸繼續僵硬,他彆扭的性格讓他永遠也不會承認,他很喜歡這樣被田正峰黏糊糊的纏著、彷彿放在心尖上、無比重視的感覺……他覺得溫暖,而且幸福、滿足,但越是這樣,心裡的不捨也越來越多,心裡的酸澀,也越來越難以忍受。
他反手抱住田正峰,遲疑了一下,在某大型犬類的腦袋上拍了拍:“我肚子餓了……”
田正峰以一種夢幻的表情夢幻的語氣說道:“那就吃飯吧親愛的……我來餵你……”
……
聶政在哪裡?
在他那被寶貝兒子稱讚過的眼睛被閃瞎之前,好爸爸已經端著牛奶和罐頭牛肉飄走了。
表弟繼續弱弱的插嘴:有誰還記得我……嗚嗚,小表哥,倫家好餓……
…………
司徒晴庭吃了藥,又出了一身的大汗,一覺醒來,除了全身黏糊糊的,倒感覺神清氣爽,精神好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直叫,他覺得自己能吞下一整頭牛!
由此得出結論,他的病已經全部好了。
所以……他爸呢?聶政呢?
時至傍晚,房間裡光線昏暗,司徒晴庭眨眨眼腈,適應了一會兒,半坐起來,汗溼的身體和空氣一接觸,背部頓感一陣舒服的清涼,司徒晴庭想著乾脆把被子整個掀開,忽然聽見右側的露臺那邊傳來響聲,緊接著就聽聶政緊張的說道:“你躺著別動。”
話音剛落,聶政人已經到了近前,把他按住,被子重新給他蓋好。
司徒晴庭撅嘴:“熱,出汗了,黏糊糊的不舒服……嗯,我想洗澡。”
“等明天吧。”聶政遲疑道,“你燒才退。”
司徒晴庭不安分的扭著身體:“不舒服……”
聶政想了想:“不然等會兒擦一擦?”
“嗯,好吧。”
然後就是沉默,父子兩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徒晴庭情緒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