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無事，我很好。”
這個回答，很有禮貌，卻也是很疏離的拒絕她的關心。
季嫿眸色一黯。
他這樣冷漠，倒是讓她都不知該說什麼？
兩人默默無言，自顧自喝著手中的桃花酒，因為無話可說，只能用酒來彌散這種無言的氣氛。
看四周，落花如雨，香風陣陣，明明是迤邐燦爛的春光，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還記得你說過的承諾嗎？”
季嫿道：“當然，但前提是他們不來惹我，反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覺得自己話與月御的話那麼相像，不由的一怔。
她要月御做出承諾，回到幽冥國，是因為擔心他會被自己拖累，不想他受天界的殘害。
而雪重霄要她三年不與天界鬥，並非為了限制她，出發點又何嘗不是為她好，不讓讓她踏入風波中。
“師傅，我謝謝你，即使我不認同你這樣做，你的做法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但我還是謝謝你一直都那麼關心我。”這是她心中由衷的話語。
因為她一直以來，好像都沒有認真的對他說過感激的話。
最開始，覺得他是師傅，保護徒弟理所當然，後來是矛盾激發了，也說不出口。
“嗯！”這一次雪重霄倒是接受了她的謝意，沒有冷冰冰的說一些拒絕的話。
季嫿越發感到他真的慢慢放下了自己。
“那我們還是師徒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所謂的師徒不過是世俗名分，在你心裡，你若只把我當師傅，便是師傅，你若把我當其他，便是其他，沒有任何區別。”
這話說得很玄妙，季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對，師徒名分，真的能掩飾心中真正的想法嗎？
他比自己看的明白透徹。
因為薄情所以多情，因為無情所以深情，一句是她，一句是他。
“別喝了，酒多傷身！”季嫿見他一杯又一杯，臉上染上了一抹酒上頭的紅暈，不由得心疼。
雪重霄輕輕搖晃酒杯：“人生難有幾回醉；何不瀟灑走一回。清醒太久，未必就是好事，醉一回，嚐嚐這種滋味又何妨。你且就陪我醉一場，以後再無機會。”
季嫿聽了心中惆悵，這樣的話語隱隱透著不詳。
好像英雄末路，傷感的語調，什麼叫沒有機會，人生那麼長，即使他們不能在一起，以後也能偶然見面，彼此間相視一笑，愛恨都埋在心中。
為何他那麼悲觀，好像已經看到自己的結局！
季嫿從沒見過他喝那麼多酒，其實她知道，他是一個相當自律的人，冷靜得連酒也很少喝。
可一旦執著起來，那是誰也攔不住，自然她阻止不了他。
看著這春日落花，看著這眼前人如此落寞的喝酒。
她也覺得心中莫名傷感。
第579章 旖旎情絲3
她也覺得心中莫名傷感，對啊，何不醉一回，把那些擠壓在內心的種種都釋放出來，醉一場，也許解決不了問題，但卻可以讓人有片刻時間，忘記那些纏身煩惱的事情。
“好，我陪你喝。”季嫿燦然一笑，倒了滿滿的酒，和他乾杯。
“你能喝嗎？”雪重霄倒是意外。
“哈，酒桌上管它能不能喝，總之能醉就行了。這裡風景那麼美，即使醉了，也是寫意，一天為蓋，地為席，去留隨意，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季嫿心情舒懷，徹底放鬆了，反而比雪重霄喝得更豪邁開心。
兩個詭異的組合，就這樣杯來酒往，兩人徹底放開了心懷，放下了過去的恩恩怨怨，反而覺得這樣的相處更知心，更和諧。
花很香，酒更香，酒不醉人人自醉。
喝著喝著，他們都臉上浮現酒醉的紅暈，連續喝了幾壇酒，連雪重霄都醉了，更別說酒量比他更差的季嫿，就差趴在桌子上了。
但喝醉了她，挺能鬧的，一直大罵天界，特別是天帝一家，更是罵得狗血淋頭。
雪重霄多少還有一絲意識，見已經下午了，也該回去。
便跌跌撞撞站起來，勉強走到她身邊：“回城。”
“你拉我，我站不起來。”季嫿歪著腦袋小臉通紅，秋波如水的眼眸呆呆的瞅著他。
喝醉了她立即恢復了野蠻大小姐的本性，平日就沒少向爸爸媽媽撒嬌，如今更是懶成一團泥了，甚是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