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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世等人不禁憂心不已。
首席大師兄的地位很高,權利很大,陳宗這般說話,已經是直接頂撞了。
事實上,陳宗也不想直接頂撞白玉山,無奈,自己有底線,白玉山不分青紅皂白指責自己,還要定下三罪,如何能服。
劍,鋒芒銳利。
練劍者,可以謙遜可以低調,可以一時退讓,卻不能失去銳氣。
練劍,曲中求直,便是如此。
“好一句你的事,你以卑劣手段,趁人之危奪取精血果,如今,更是當眾狡辯頂撞大師兄,此為四罪。”白玉山語氣冷厲到極致,如無形之劍刺殺而至:“我以劍耀堂首席大師兄的名義,罰你黑屋禁閉六天,在此之前,你要交出以卑劣手段奪取而來的精血果,再拿出十萬白玉錢作為賠禮道歉。”
“黑屋禁閉!”
“六天!”
“白玉山,你敢!”陳出雲面帶煞氣。
新弟子一臉茫然,老弟子則紛紛倒吸冷氣。
黑屋是七耀武院打造出來,專門作為懲罰弟子的一處地方,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判決這種懲罰,因為黑屋之中,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並且沒有吃喝,整個人好像被世界遺棄一樣。
一天兩天或許沒什麼,武者的精神意志都比較強韌,可以堅持下來,但三天就是一個考驗,曾經有氣血境八層武者被罰入黑屋內禁閉五天,出來時精神恍惚、眼神狂亂,滿嘴胡言亂語,足足休養了一個多月時間才漸漸恢復,此後,修為提升速度更慢,漸漸被落下,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因為精神一個恍惚死於妖獸利爪之下。
諸如此類的例子相當多,讓黑屋禁閉變成了一個讓人驚悚的代名詞。
六天禁閉,這是要毀了陳宗啊。
而且,還要交出精血果,還要拿出十萬白玉錢,無疑是一筆鉅款。
其實,白玉山更想將陳宗驅逐出劍耀堂,眼不見為淨,可惜,他雖然作為劍耀堂首席大師兄,有莫大權利,卻沒有驅逐弟子的權利,就連導師也沒有。
黃標等人先是臉色一變,繼而,紛紛露出一抹解恨的笑。
“作為劍耀堂大師兄,首要維護本堂弟子,而你,卻只聽信片面言語,便對我做出懲罰,雲姐說得對,你果然不稱職,沒有資格擔任大師兄之職。”陳宗毫不客氣的說道,字字銳利。
“陳宗說得對。”李真世開口聲援,一部分新弟子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傳達出來的意思,也是如此。
“我便讓你心服口服。”白玉山內心殺意高漲,表面卻不動聲色,目光隱晦的掠過李真世後,反而露出一抹冷笑:“你自辯吧。”
“黃標、蕭衛、孟元衝,當日你們看我修為只有氣血境六層,便聯手算計我,企圖利用我吸引嗜血鐵鱗獸的注意,好摘取精血果,我提出與你們平分收穫,你們卻說各憑本事,沒想到你們嘴上說得好聽,卻又暗中利用我,被我識破之後爭不過我,你們該躲起來才對,沒想到還敢如此卑劣陷害我,我該說你們厚顏無恥還是沒臉沒皮。”陳宗看向黃標三人,哂然一笑,不徐不疾說道,字字誅心。
一番話,令黃標三人臉色紛紛大變,也讓劍耀堂弟子面帶狐疑,那刑耀堂弟子面色冷厲。
站在黃標孟元衝旁邊之人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黃標二人,面帶詢問。
“大師兄,他說謊。”
“沒錯。”
黃標孟元衝臉色齊齊一變,立刻說道。
這次,他們找來刀耀堂首席大師兄過來討一個公道,便心存藉助大師兄身份的念頭,如果真被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不管是誰,都不願意被人利用,尤其還是糊里糊塗的利用。
“你說你當日修為是氣血境六層,如何從他們三人和嗜血鐵鱗獸下奪取精血果?”刀耀堂大師兄徐戰天目光彷彿刀鋒一般銳利,掠過黃標和孟元衝的面孔,落在陳宗臉上,陳宗只感覺自己的臉像是被無形的刀鋒劃過一般。
“我修為不高,但實力未必很弱。”陳宗面不改色。
“你如今的修為達到氣血境七層,實力應該更強才對,既然幾日前,你能從三人聯手之下奪取到精血果,那麼今日,你便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三人,無需你擊敗他們,只要能堅持一炷香即可。”地耀堂首席大師兄蕭宏復開口:“若能做到,便證明你所說的話是對的,你無需受到任何懲罰,相反,堅持不下去,便證明你是錯的,受到的懲罰,就會更重。”
刑耀堂弟子並未開口,神色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