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來也是,自己一直都沒見過緒方亞美真正出手過,能與松谷野兩分學園勢力的她,應該不會跟松谷野一樣只是個拼家勢的廢材,可能一直深藏不露也說不定。
剛才他因為太累,又完全對豆漿攤這裡很放心,休息時沒有戒備,在濃濃地豆漿香,炸油條的滋滋聲的掩護下,任何一個身手在伊賀評級黃金級以上一點點的都有可能做到在自己身邊動作而不被察覺。
至於她為什麼要動自己的東西,那就不由得知了。
看來只有當面問一問她才能知道原因了,按照老婦人的描述,直接鎖定了最愛無理取鬧,耍大小姐脾氣的緒方亞美后,黑羽逸就再也沒有去猜疑其她人了。畢竟誰會那麼閒得慌,那麼來偷自己的“校服”?
“大兄弟,走,我帶你去警局報警吧,立個案,說不定警察能幫忙找回來。”瀧澤天默說著將腰上的圍腰取了下來。
“不用了,不用了,可能是誤會。大娘,天默兄,你們別擔心了,估計是我的同學跟我惡作劇呢。”黑羽逸連忙擺了擺手,去警擦局報案?怎麼報?報校服被偷了,還是錢被偷了?要是被他們查出自己是“孤兒”“窮小子”的身份,那“鉅款”的來歷自己又該怎麼交代?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納悶兒說那小姑娘走的時候怎麼還笑著看了你一眼,現在的孩子真是,老做一些讓別人擔心著急的把戲。”老婦人經過黑羽逸這麼一說,又回想起一點細節。
“謝謝大娘,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可能是我女朋友跟我開玩笑呢,那我先走了,再不去學校得遲到了,拜拜。”聽了大娘的話,黑羽逸更加肯定了,連忙道別道,同時又想到了一個和瀧澤麗娜完全撇清關係的方法,那就是承認自己已經有女朋友。
只要知道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他們就不會再將自己和瀧澤麗娜亂湊對。
既然她都過來跟我玩惡作劇了,那她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與其只是掛名在那裡,不如也拿出來當個擋箭牌。
“什麼?那麗娜那……”老婦人伸手拉住了黑羽逸,一臉疑惑與不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倆剛剛在路上吵架了?她知道黑羽逸應該是個不錯的小夥兒,可就算是再不錯的男人也不能欺負她的女兒。
“大娘,我……”
“媽,你就別瞎擔心了,可能是我們真的誤會了,到底是怎麼樣,晚上等麗娜回來聽她解釋就知道了。”瀧澤天默對著母親搖了搖頭,將黑羽逸放在桌子上的早餐錢收進了圍腰的口袋裡。
“可是……”
“大娘,我說的是真的,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黑羽逸有些不忍心,他不忍心看對他好的大娘的慈祥臉上有所憂愁。
黑羽逸輕輕將大娘的手拿下,抬步準備離開。
“等等。”
“大娘,對不起,我……”
“不是那事,這個水煮蛋你剛忘了吃,帶著吧,在學校餓了可以吃。”老婦人也差不多明白了是她們誤會了,想起黑羽逸還留在桌上的水煮蛋,拿了起來遞給了他。
在老婦人心裡,不管他和麗娜現在有沒有什麼,或者以後會不會有些什麼,他都幫助過麗娜,是個好人。
“謝謝。”
黑羽逸沒有推脫,將水煮蛋揣進了兜裡,疾走如飛,快速離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老婦人為自己女兒露出擔心的表情,看見他關心自己,心就會有些難受,羨慕,又或者說是嫉妒。
不,他不羨慕,他不需要母親,更不需要家人。
他只需要一個從小教導他,傳授他本領的師父就夠了。
五分鐘之後,他走到了臨川學園門口,此時已經快要上課了,進出的學生相對之前,較為少了起來。
一輛藍色的卡車在這時開到了臨川學園門前。
一個保安走了過去盤問後,放了行,走回了崗位。
“什麼車?”保安處負責登記的人問道。“往藝術樓給緒方小姐送鋼琴的。”
這丫頭還真是有錢啊,昨天鋼琴才壞,今天就買一架新鋼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呀,有錢就是任性,揮金如土的生活真讓人羨慕。
等等,這麼說她有可能就在藝術樓咯,想到這裡,黑羽逸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按那個大小姐的個性,要是被她知道那口袋裡裝了自己的贖身費,指不定有將錢一下子全部拿走,然後再重新找自己還錢也不是沒有可能。
“緒方小姐,你昨天定的鋼琴到了,要送到幾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