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緩慢行駛在臨川市街道的藍色商務車上,松谷一郎的眼皮動了動,似乎覺得哪有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接著猛地睜開眼睛。
“這是哪?你要帶我去哪?”松谷一郎望著前方擋風玻璃里正在後退的公路,張口直接就問了出來。
“組長,你醒了,你怎麼樣了?沒事兒吧?”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畢恭畢敬地問道。
正在開車的司機正是松谷一郎打電話要求他一個人帶著蠍子去毒蛇拳場的那個負責看守蠍子的人,結果他把蠍子帶到了毒蛇拳場時,就看見有個人提著松谷一郎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還沒等他來得及拔出槍做出應急反應時,那個人就已經閃到了他的面前,接著他只感覺腦袋一痛,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車中,只是車的停靠的位置好像改變了,車後座的蠍子也不見了,幸運的是,松谷一郎出現在了他的副駕駛上,害怕再出意外的他只好帶著松谷一郎望臨川組的大本營趕回,由於腦袋被敲了一下,儘管現在清醒,但有些隱痛隱痛的,難保不會短下路,不敢開快。
“你,你怎麼在這兒?”松谷一郎聽著聲音覺得有些熟悉,這聲音,難道開車的是自己的手下,帶著吃驚,猛地轉頭過去,力度大了點兒,牽動了帶傷的脖頸,發出了一聲難聽的慘叫,“啊——”
“組長你怎麼了?”司機連忙把車停靠在路邊,緊張的問道。
“沒,沒什麼,該死。”松谷一郎伸手扶著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他被打暈之前的情況,“蠍子呢?”
“被救走了。”司機回答道。
“就那樣兒被救走了?你就沒有做點兒什麼?你沒帶槍麼?不知道做點兒什麼麼?”雖然松谷一郎知道黑羽逸是用他交換了蠍子,但是他就是氣不過,氣不過他堂堂一個臨川市的土霸主,竟然被一個人耍的團團轉。
“那個,組長,我,我,我當時是想做點兒什麼來著,可是他們一直拿槍對著你,還說給你吃下了什麼毒藥,要帶走蠍子後才會用電話告訴我解藥在哪。”這司機在臨川組組內幹了多年,還做到了能經常與松谷一郎接觸的位置,他當然知道現在松谷一郎非常生氣,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被打暈了的話,他以後很難繼續在松谷一郎的手下做下去。
“毒藥?什麼毒藥?解藥呢?解藥找到了麼?”松谷一郎一聽毒藥的好事情,立馬緊張了起來,哪裡還管什麼責任,得先保全自己。
“找到了,找到了,組長別擔心,我已經餵你吃下了。那個到底是什麼人啊,膽子怎麼這麼大,居然敢綁架老大您?”開車司機在松谷一郎視線盲區的左眼裡閃過一抹小得意。這就是謀略,這就是機智,所謂伴君如伴虎,伴虎必須得時刻保持著機靈,耍點兒小心思,撒個小慌什麼的。
有時候就是這點兒小心思,一個小謊,不僅把自己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還讓松谷一郎緊張了一下,也算間接提升了一下他在松谷一郎心中的重要性。
“哦,那就好。”松谷一郎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全身被黑羽逸提的、杉山次折騰得有些痠痛,和脖子上像是扭傷般的疼痛外,沒有其他異常,這才鬆了口氣。冷靜了下來,“那個?怎麼,帶我來交換的人只有一個麼?”
“啊,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是那些,有好幾十個人一起來的。”司機連忙改口,誇大其詞,圓著自己的謊,儘可能的將當時的情況說的更加的惡劣,這樣他的責任才會最低,“救”松谷一郎時,“冒的”的風險才越大。“那些是什麼人啊,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集結那麼多人撒野。”
“是九蛇會,是緒方亞美那臭丫頭帶來的人。”松谷一郎狠狠道,說到九蛇會和緒方亞美的時候,眼裡快要噴出火來。他堂堂櫻木國第二大幫派,臨川市第一大幫派的教父,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給算計了,這叫他怎麼不生氣。“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九蛇會給算計了,給白玫瑰打個電話,讓他召集所有幫眾,就算翻遍整個臨川,也要把他們給我翻出來,我要他們出不了臨川。”
“就是,也不看看這兒是誰的地盤,看來是安逸生活過的太久了,欠教訓。我這就馬上聯絡玫瑰姐。”司機一邊裝著與松谷一郎沆瀣一氣的咒罵著九蛇會,一邊掏出找出白玫瑰那邊的聯絡電話,撥打了過去。
約莫三十秒,電話接通了。
“喂,我是綱成,幫我轉接玫瑰姐,組長有……”
“碰。”
綱成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一聲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