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傑克緊緊的將副隊的手抓住,還重重的捏了捏,不讓他衝動,儘管他自己現在的心裡也是非常的氣憤。
一個警察,居然被一幫黑社會的威脅,這對曾在國際刑警行當中叱吒過的傑克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是他現在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是這裡唯一能夠代替他們這些公務人員說話的人,他必須對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
面對臨川組**裸的威脅,傑克不得不選擇跟臨川組妥協,他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如果他死了,這個城市,就再也沒有一個警察敢帶頭跟臨川組對著幹了。那這個城市的居民就會一直生活在臨川組這團黑霧的籠罩下,這可不行。
在沒有拿到可以動搖臨川組的確鑿證據時,除了他的小團隊,沒有人會支援他。為了能夠拔掉臨川組這跟毒瘤,他必須活著,帶著他的團隊一起活著。只要他還活著,總有一天,他會讓臨川組為今天的所做作為付出代價。
“我們想要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難道傑克隊長你的聽力不是很好,還是記憶力有問題,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麼?”小白哥用囂張的語氣戲謔道,這番態度,儼然和幾天前見到傑克還一臉討好樣兒的他天差地別。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傑克身後的副隊手雖然不能動,但是嘴巴還閒著,張開嘴對小白哥幾乎是用咆哮地呵斥。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傑克看著小白哥望向他身後副隊的眼神的漸變,立馬轉頭斥責,同時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衝動,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光靠衝動和熱血就能夠解決問題的。接著轉回頭來,望向了小白哥身後的那輛黑色賓士轎車。
雖然他只能隱約看見車後座坐了個人,卻看不清那人的面龐,但他卻能夠猜出那人就是白玫瑰,在臨川組除了已出車禍身亡的松谷一郎,就只有白玫瑰有這個能力能夠調動這麼多人了。至於小白哥,不過是她用來“掩飾”身份的噱頭罷了。
“這個黑鬼警察還真是有兩下子,居然能夠看見我。”白玫瑰雙手抱胸地坐在賓士車後座上有些詫異、一襲容易融入夜色的黑色皮衣,車內燈又是關著,加上這輛賓士車的車玻璃本身就是黑色,有良好的隱蔽性,普通人站在車窗外都不一定會發現還有人坐在裡面。這樣還能被傑克發現,這下她明白了為什麼一直掰不倒傑克了,翹起一條腿,對著耳朵上攜帶的藍芽耳機催促道,“小白,不要跟他們磨蹭,趕緊點兒。”
“是。”小白哥偷偷對著藏在遮耳劉海下的藍芽耳機小聲地應了下,然後再一次提升跟傑克用威脅的話語,催促起來,“傑克隊長,時間寶貴,這個點應該是睡覺的點,我們這些兄弟也想早點兒完事兒回去睡了,要是你這樣耽誤下去,他們心情一不好,想要做點兒什麼,我可攔不住哦。”
“慢慢退開,把人交給他們。”傑克果斷的下了一個在他“光輝”人生中第一次向黑社會妥協的命令。
“隊長!”警員們看著傑克,想要阻止。這人要是一交出去,就等於他們輸了,他們這些身披著正義制服的警察,輸給了身穿著黑暗的黑社會。而且他們這次如果將人移交給臨川組的話,那他們很有可能還會被灌上失職的罪狀。
“讓開,有什麼事情,我一個人擔著。”傑克一眼就看明白了他們眼中的意思,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定。沒辦法,他現在只能妥協。
小白哥對著離兩具屍體較近的幾個臨川組成員揮了揮手。十多名臨川組成員突破警員們的防線,走到兩具屍體前,分別前後兩個人抬起擔架,其餘幾個人護在擔架身旁,然後快速的走向一輛似乎早已經準備好的貨車。
貨車的貨櫃門開啟,幾個醫生模樣打扮的人從車廂裡跳下來,幫忙一起將兩具屍體抬進了貨車裡。
“收隊。”白玫瑰掃了一眼貨車那邊,見他們已經關好了門。開啟一點兒窗戶,對著外面的人下了指令。
既然她的到來都已經被傑克發現了,那也沒有必要繼續隱藏。那樣會讓傑克誤以為她是害怕。要知道她今晚可是贏了一局,在臨川,臨川組是不會怕警察的,尤其是在松谷一郎出了事情之後。
今晚這麼大場面,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為了無論如何從警方手裡“搶回”松谷一郎;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傑克趁火打劫,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臨川組即使沒有松谷一郎,依舊還是臨川組,是座他一個黑人警察撼動不了的龐然大物。
待貨車打頭,幾輛黑色奧迪跟著,然後是賓士,後面幾輛奧迪,車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