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來也是,嫡子本該名正言順的繼承宗祧,承襲爵位的,也不知道當初鎮南王是如何想的,將側妃扶正,庶子變為嫡子,嫡子反而退讓三分,丟了爵位。”
“切,還不是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孃,這事情還少呀,王公勳貴家裡兄弟為了爵位拼個你死我活的多了去了,再說了鎮南王家的這筆糊塗賬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算不得新文了。”
“正是這個理,炙手可熱的王爵,可不是讓人紅了眼睛昏了頭,這裡面秘聞肯定不少,原配去了,側妃繼位,庶子成嫡子,到底不如原配嫡子尊貴,來的名正言順,只可惜嫡子入了宮,生生斷了襲爵的可能。”
曹德義看下面吵的太過,乾咳幾聲,提醒眾人這是在上朝呢,而不是像個潑婦似的在菜市場討價還價買菜。
八卦還未盡興的面紅耳赤的百官,紛紛閉上嘴,腦補著豪門世家虐戀情深的精彩畫面。
曹德義餘光瞥見乾化帝眼神飄忽,從託著下頜,變成了拿左手無意識婆娑著右手手掌,眉頭不悅的皺著,鬼使神差的將手放到鼻端嗅了嗅,露出嫌棄的表情,接而眉峰緊鎖,緊緊抿著嘴唇,臉上的顏色更加難看了。
曹德義見乾化帝這樣表情猙獰,腿肚子打抖,束手束腳的紮在御階下,心有餘悸,今天萬歲很不對勁,生怕觸了黴頭,很想逃開這個是非地。
朝上氣氛變得很是緊張,鴉雀無聲。
禮部尚書徐可興心裡在罵娘,這幫缺心少肺的猴精們,只把這燙手的差事丟過來,讓他去做這個炮仗,眼瞧著乾化帝臉色不虞,肅著一張俊顏,徐可興縮了縮脖子,只怕今天不能夠善了,雖職責所在,卻也是闖了禍,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帝王不喜人囉嗦他後宮之事。
轉而又一想,天家無私事,後宮不得干政,襲爵乃是前朝大事,和那個南妃也沒多大幹系。
耿著脖子,挺了挺脊背,站在大殿上。
如果可以忽略後背潮溼的地方,單看那挺拔的背影,倒不失為一位堅韌政治位居高位的大員。
正胡思亂想間,乾化帝突然起身,一甩衣袖,一言不發直接轉身離開了。
曹德義小跑著跟了上去,丟了句話過來:”散了。”
徐可興拿袖子擦腦門上的汗,鬆了口氣,差點坐到地上去,相熟的同僚,連忙撐住了他,不至於丟臉丟到金鑾殿上,相攜著走出大殿。
乾化帝坐在的御輦上,十分不自在的搓著雙手,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兒晚上荒唐刺激的一幕。打小就是錦衣玉食的長大,便是不得父皇寵愛,卻也從未伺候過他人。自懂人事後,哪回不是那些女人自個兒主動撲了上來,婉轉承歡,哪像那個小人,胡攪蠻纏,非得讓他先舒服了,才肯伺候自己,嘴裡渾說,是我先主動親你,你才有了反應的,大家都是男人嘛,你來我往的,我先爽快了,再換你來,豈不公平。
乾化帝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頗覺得新鮮,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拿手伺候那小人一回。被翻紅浪,自己也享受到了與眾不同的刺激,兩人就彷彿初識滋味的毛頭小子,互相用手讓彼此盡興一次,最後竟激動的按住那人,在他腿間狠狠的又酣暢淋漓的釋放了兩次。
乾化帝想到這裡,臉都黑了,十指被搓得發紅,莫名覺得上面依然停留著彼此的精華,說不出的彆扭感和鬱燥。
曹德義跟在御輦旁,心驚肉跳的伺候著,快到乾清宮的時候,仍不見乾化帝出聲,小心的瞧了他一眼,按說以往下了朝都是回乾清宮處理政務,可是今天他直覺現在不應該回去,不安的開口:“萬歲,眼見天色也不早了,很該是用膳的時候了。”
得了,今天連早膳時辰早過了,都快晌午了。
乾化帝臉上顏色不是顏色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扶著金龍扶手,漫不經心問道:“南妃今天有沒有去皇后那邊?”
曹德義怔愣了下,臉都僵了,尷尬的看了乾化帝一眼,他跟著上朝去了,期間並沒有空隙去探查南妃的去向,曹德義身後的小太監機靈的快速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曹德義眼神亮了起來,恭聲回道:“回皇上的話,按規矩,妃嬪侍寢次日要向皇后問安,今兒南妃在萬歲走後,就過去了,這個時辰正在御花園處呢。”
乾化帝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南妃侍寢,侍寢,不停的迴圈,心中怒火更甚,該死,昨兒定是腦子抽了。
不禁又想到,這個時辰他在御花園折騰什麼,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裡,沒臉沒皮的四處走動,真不夠丟人的。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