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住水花四濺的雨滴,攥緊拳頭,淡笑道。
“……”,喬子昭很想爆粗口,兒子兒子叫的那叫一個順溜,你才幾歲,生的出來麼。
“口沒遮攔,這壞習慣得改改。”戚湛將他手抓回,將他溼涼的手指攏進袖口。
“當真是我兒子,我怎麼會拿這個事同你開玩笑”戚羽不滿道:“我八歲就收養在身邊了,一把屎一把尿親手帶大的。”
“……”。
八歲弱齡,將另外一個同他只相差幾個月大小的孩子拉扯成人,喬子昭都不敢去想象,那是何等一副畫面,悽慘還是美好,很難說的清楚。
試問讓他以八歲之齡,一人將一個半大娃娃拉扯大,而且餵養的膚白貌美,全須全尾,他鐵定辦不到。
這其中艱辛心酸只怕只有同樣經歷的人才能體會明白。
一時間幾人倒沒了話語,不知如何介面下去。
這時風越刮越猛,雨越下越大,一眼望去,滿是望不到頭的茫茫水幕,耳邊的風聲似鬼哭狼嚎般,可怖陰森,三月的天氣倒似冷冽的冬日般寒冷,幾人的衣袂被吹的獵獵作響。
戚湛眨了眨酸楚的眼睛,將少年攬入懷裡,裹進披風中,柔聲道:“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我認下便是,何苦生氣來著。”
“……”兒子能亂認麼,你還有沒有身為皇帝的自覺?你當是阿貓阿狗,隨隨便便往宮裡帶,即便是貓狗,要想進宮,還得先將它祖宗十八代查清楚,是否有病史,是否傷過人,是否有不良習性,是否有隱患,諸如種種繁瑣檢查,三天三夜都難說完,不一而足,更何況是個大活人呢?
喬子昭沉默無言抗議。
戚羽露出可惜的笑:“那可不成,傳奇雖說是我帶大的,不過戶籍卻掛在我娘名下的,繼承我孃家香火,跟我娘一個姓,是我孃的兒子。”
“我上面有位兄長,他行三,只不過沒跟我們兄弟兩人姓,記在孃的名下”戚羽輕聲解釋,語氣不疾不徐,似乎很是平靜。
戚湛卻感覺到少年平靜下的躁動,他手緊緊的握成拳,輕輕的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忍耐,戚湛心頭彷彿被狠狠一震,有什麼破土而出,眉心蹙起,將少年樓的更緊,手放在少年脖頸處輕輕揉捏,戚羽順勢偎到他胸前,雙手繞過披風環繞在腰間,從領口處滑進他的衣裳裡,貪婪的撫摸著,涼涼的指尖下傳來的溫熱讓他瘋狂著迷,如同這人帶給他的感覺一般,溫暖寵溺,明知帝王無情寡恩,卻欲罷不能,不想將能給他灼傷人的體溫拱手相讓任何人,得之我幸,如若不然,毀了也在所不惜。
城臺上的宮人侍衛低垂著腦袋,假裝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沒聽見。
喬子昭嘴角狠狠抽搐,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便急不可耐的摸上了,這得有多飢渴啊。
隨時隨地的發/情的人惹不起。
春/雨多情麼?
抬拳掩唇虛咳一聲,不成體統,注意點形象。
喂,還來,我這個大活人還在場呢。
風聲太猛,雨聲太急,沒人聽的清喬字昭在嘀咕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不是颱風轉到我們這邊了,哇,外面烏漆抹黑的,風聲比鬼嚎的聲音還難聽,呼呼的狂吹,雨又大的很,站在十二樓窗戶那邊,感覺只有一個字“冷”!!!!
最喜歡下雨天,在家躺床上看書看電視,然後幸災樂禍的看著別人去上班~~~~~~~(ps:表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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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此時整個天空都黑了下來;傾盆大雨噼裡啪啦往下砸;水天相接;驚雷滾滾,一道似金龍翻騰的厲閃從天劈下;漫天的火勢在狂風的助燃下蹭的躥出老高,把渾身被雨水煙塵泥土弄的跟泥猴子似的張伯仁驚得一蹦幾尺高;腿肚子的直哆嗦:“快;快救火。”
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張伯仁恨不得一道閃電直接將他劈成一把灰燼算了。管轄範圍內不僅出了懸案,事及分庭抗禮的兩家皇親國戚;正愁眉不展,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誰知巧不巧的;三笑堂忽然間起了大火,這一帶龍蛇混居,三教九流的什麼人家都有,房屋多半是竹籬笆木頭壁,十分易燃,遇上火,那就好比干柴碰見了烈火,勢不可擋,照這個速度燒下去,也不知要燒死多少人家。
這邊的住戶紛紛湧出來,拿盆拿缸自發的加入撲火行列。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雨也大,豆大的雨滴鋪天落下,加快了搶救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