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政委顯得有些激動:“忍字心頭一把刀,但不是在心口立把刀,而是把利刃從心上拿走!昨天的沉默是為了今天的雄辯,而非噤聲!‘韜光隱晦’是為了能夠‘利劍出鞘’,不是要‘喪權辱國’。我們忍辱這麼多年,絕不是要飲恨,而是為了今日的雪恥!”
範長城起身來到幻燈片螢幕前,接著嚴肅地說:“對,沒錯!J國軍國主義的侵略野心不死,而且現在又有明顯的抬頭之勢,對此中央軍委指示:我們必須給予他們沉痛的打擊。下面由我來講解這次行動的整個作戰計劃,注意這個計劃需要絕對的保密。這次會議也會被記錄在案,五十年後方可解密……”
“要給小鬼子沉痛打擊!”指戰員們頓感眼前一亮,腎上腺素分泌加劇,認真記錄,不拉一點。
範長城、李亞民所提到的釣魚島,又稱釣魚群島,位於在東經123°-124°34′與北緯25°-26°40′之間,是中國寶島的一個附屬島。釣魚島的歸屬,本來不成問題。自古以來釣魚島海域即為中國漁民的主要漁場和避風港。每年漁季,由中國寶島省的基隆、宜蘭等地和福建省前往作業的漁船有三千多艘。漁民在赤尾嶼上還建有土寮。一些漁民一年有兩三個月在島上居住。可恨的是,因為J國的擴張野心和M國的居心叵測,使得釣魚島問題複雜化了。但面對強敵,我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寧失千軍,不丟寸土”的決心也從未改變……
一架軍用飛機穿越夜空,螺旋槳轟鳴帶著一股莫名的躁動,衝擊著座艙中心情不寧的###。一個小時前,他還在實驗室,而現在飛機已經飛出了北京地面兒。只因為一道電令,沒有完成的實驗暫停,家人不知他的去向,一輛軍車鳴著警笛在擁擠的公路上暢通無阻,直至機場。
###瞅了一眼艙內計程車兵,腰桿挺得筆直,嚴肅的面孔目不斜視,沒有一絲顏笑,就像寫著“紀律”二字。###張了幾次口,都沒有發出聲音,自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換了個坐姿,儘可能調整放鬆,可腳後跟沒有固定節拍的抖動卻將此刻的心態表露無疑。稍稍掀開窗簾的一角,護航戰鬥機的夜航燈在漆黑的夜空中閃閃爍爍……怎麼還派戰鬥機護航?###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同一時刻,另一架軍用飛機正從海航二師起飛。舷窗外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急不可耐想知道目的地的高鵬轉過頭,沒等張口,就聽雷明嚴肅地說:“別問了,到地方,就知道了。”
高鵬與陳成對視,一團迷霧愈發濃重地瀰漫在心頭。
一小時後,軍機在福建軍區某軍用機場降落。在一間秘密的地下指揮所,高鵬、陳成見到了四名素不相識的海航一師飛行員,白雲飛、徐騰、楊淼和李可。白雲飛則終於見到了這個言而有信的指揮官--雷明。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溫和的面孔後面是軍人的剛毅和果斷,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雷明介紹完,高鵬和陳成不禁又仔細地審視了一遍眼前這個英姿勃發與其他三人不一樣的青年中尉軍官,在他眼中的燈光就像無溫度的焰,令那張無表情的臉張揚著生動。他,就是在演習中擊敗過自已的白雲飛?這麼年輕!
初次見面,白雲飛也很友善,試圖向兩人微笑,但深不見底的眼裡閃過的幾乎是輕蔑,令旁人感到一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戰爭挽救了他,J國人挽救了他,在範長城和海航一師師長的極力擔保下,白雲飛解除了“禁飛令”。
人到都齊了,大家紛紛坐下。範長城講完作戰重點,神情凝重地問:“我的作戰要求,你們能不能達到?”
陳成凝神靜思了片刻,想到幾個問題,但嘴剛剛張開,話便被白雲飛搶去:“沒有問題,我全完可以達到作戰要求!”話語平靜,但‘我’這一個字聽起來卻格外刺耳。高鵬皺起了眉,好像自已不是其中的一份子,好像除了他其他人都達不到似的。陳成也不舒服,卻發現範長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自已的問題只好收回去,重新打量他,感覺太沖了。
“好!這次行動預警指揮由雷明擔任。長機,高鵬擔任。”
什麼?長機不是自已?白雲飛深感意外,眼中的不屑甚至是仇視的目光一掃,“如果,長機不能達到作戰要求,怎麼辦?”
“如果誰不能達到作戰要求,將會被立即替換!”
“明白了!”白雲飛輕輕點頭,眼中的鄙夷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意。
面對帶有挑釁意味的笑,高鵬知道,這不友善,是挑戰,更是一種蔑視。陳成也看出來了,這次合作要比作戰更為艱苦。
六名飛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