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東方辰言。
“本王如何?”東方辰言把酒罈放到一邊,也看著雪凡音。
雪凡音喝了一口酒,“我哥哥應該不喜歡你。”
“本王不稀罕。”東方辰言傲氣地說道。
“雪凡音,雪凡謙確實是個好哥哥。”東方辰言仰頭似乎是在看著那些星星,“他出徵前來找過本王,跪下來求本王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可以善待你,護你周全。”
“除了君王父母,你是個例外。”
“雪凡謙確實傲。”
“東方辰言,你會守承諾嗎?”雪凡音一雙眼睛看著東方辰言。
“他跪他的,本王未曾答應。”
“皇家的人果然奸詐。”
“這麼好的酒別浪費了。”東方辰言,說完就灌了一大口酒。
雪凡音一邊喝著酒,一邊說著她和雪凡謙的事,“七歲那年,我纏著哥哥帶我出府去玩,他怎麼都不肯,可是我知道哥哥受不了流眼淚,他說過的,男孩子不應該讓女孩子哭的。於是,我就裝出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哥哥果然心軟了,帶著我出去了。”她停了停,“誰知我太貪玩了,一不留神哥哥就找不到我了,他可著急了,從街上跑回府中,一路跑一路喊著我的名字,來來回回跑了好多趟。”雪凡音笑了笑,“最後他居然坐在雪府門前哭了起來,而我呢已經被府中的人找到,在門前看到他這副樣子,竟然還大笑起來。哥哥沒有怪我,還一個勁的問,妹妹,你沒事吧,有沒有人傷到你?”
“傻。”這是東方辰言聽了半天后給出的評價。
雪凡音只是按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從那以後,每次出去他都會牽著我的手,生怕我一不小心就丟了。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把我保護得太好了?”其實雪凡音也不知道這是在問誰。
夜風伴著星辰吹著,月亮漸漸淡去,酒罈中的酒也已喝盡了,雪凡音有些醉了,只對著夜空大喊:“雪凡謙,你怎麼可以跪下去求別人,你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妹妹託付給這麼冷血無情的人,你為什麼不自己保護我,像小時候那樣不是很好嗎?”雪凡音的眼睛是紅紅的。
“哥哥,你是不是還有很多話要跟凡音講,可是為什麼不讓凡音見到你呢,哪怕是夢中也好啊,哥哥……”雪凡音或許已經忘記了身旁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雪凡音醉了,但這點酒又怎麼難得到久在沙場的東方辰言呢,“你是不是雪凡音?”
“當然是啊。”現在雪凡音已經認為自己就是那個雪凡音了。
“你從哪裡來的,有什麼目的。”東方辰言早就覺著她與雪凡音雖然長得一樣,可性格卻與原來不同了,原來雪凡音很怕他,處處躲著他,而眼前的人竟然敢直呼他的名諱,除了剛醒來時,何曾怕過他。
雪凡音如果知道東方辰言是這麼想的,一定會覺得冤枉,雪凡音是真的怕東方辰言,只是習慣叫人家名字而已。
“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你不知道的,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了?”
東方辰言看著她的樣子也不像說謊,東方辰言以後就會知道雪凡音說不說謊都是一個樣的,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現在東方辰言只是確定了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雪凡音了,心想著,日後還需謹慎些,還得讓暗衛盯著她,免得生出什麼事端。
第二天,雪凡音醒了還覺得奇怪,“暮雨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昨晚不是在屋頂嗎?”
“小姐喝了這醒酒湯能舒服些。”暮雨邊說邊說邊把醒酒湯遞了過去,“小姐昨兒喝醉了,是王爺送小姐回來的。”
雪凡音知道是東方辰言送她回來的,差點讓這醒酒湯嚥著,她怕呀,怕一不小心說了什麼話,得罪了這尊的大神。
蕭盡寒閒逛中看到雪凡音正在將花的葉子一片片摘去,不解的上前問:“王妃這是在做什麼呢?”
雪凡音一心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然一怔。
“是在下冒昧了,可有嚇到王妃?”蕭盡寒總是那麼彬彬有禮。
“沒事兒。”雪凡音停下了撕花瓣。
“這花是欺負王妃了嗎?”蕭盡寒指了指雪凡音手中的花。
“噗嗤。”雪凡音看了看手中的花笑了笑,說道:“這花哪會欺負我啊,只是有的事情做不了決定,才如此的。”
“哦?不知王妃有何困擾之事,可有在下幫得上忙的。”
“你別王妃前王妃後,在不在下的,就叫我名字吧。”雪凡音扔到了手中的花。
“那叫你凡音可好?日後你也直呼我名字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