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方子也是沒什麼用處了,所以說了卻也沒用”先生捻著鬍鬚嘆息著。
“那藥引叫什麼?”
“極北苦寒之地向來荒蕪,卻生長有一種特殊的植物,叫做冰凌草,生長極為緩慢又不易採集,故而非常稀有”
我斟酌了下,緩緩開口“請先生先把方子寫了吧,雖然這冰凌草稀有,我們還是要找找看的,希望我家能有那個福分”
“唉”李先生嘆息,就著筆墨寫了方子,這個方子除了那冰凌草倒都是普通的藥物。
李先生跟著殷漠走後我就把家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到儘可能多的藥鋪去打聽有沒有冰凌草,如果打聽到要立即回來報信。
直到藥鋪都關門的時候打發出去的人才陸陸續續的回來,臉色都甚是疲憊,一看就沒什麼收穫,我很過意不去,但還是要問的。
“小姐,我們都問了,藥鋪的人都說那冰凌草他們也只是聽說過都沒見過,有位見識過的大掌櫃說,那冰凌草甚是昂貴,而且需要在寒冷之處儲存,在咱們這裡的藥鋪根本無法儲存,想來是很難的了”
我默然,打發他們去吃飯休息,不行的話,明天挑兩個人到北方去打聽看看吧。
去看過了燕娘,夜已經深了,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是覺得冷,胸口空的厲害,是那種徹底的絕望,把頭扎進枕頭裡,我無聲的哭了起來。
太久沒哭了吧,身體裡積攢了太多的水,一有了出口就收不住,所有的委屈和傷感一起湧了上來,姚漠北,你這個混蛋,我都已經這麼傷心了你還不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所有家人都聚集都前廳考慮讓誰去北方的時候殷漠又來了,感念他昨日熱心的幫我娘請大夫,我起身相迎。
“你哭了?”
我手撫上腫脹的雙眼“是沒睡好”
“這一大早的這是幹什麼呢?”
昨天對他的印象極好,我也沒隱瞞“我想派人去北方看看有沒有冰凌草,正在考慮讓誰去”
“那不用了”他把身後的殷平招過來,把他手裡絲綢包裹的錦盒拿過來放在我的手中,觸手一片冰涼“王宮裡正好有放著的,你先拿著用吧”
我愕然,能救燕孃的東西我還沒傻到要拒絕,可是,這麼貴重的東西?難道我就這麼拿了?
“樂樂,如果覺得不好白拿,那就拿樣東西和我交換好了”
殷漠番外一
我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這我一直都知道,喜歡我的只有我娘和父親,而我父親之所以疼愛我也是因為我娘,他愛我娘,今生最愛的恐怕就是她,可她卻死了,所以他把對她的愛都給了我。
我是三歲到的王宮,那時候我已經知道很多事情了,父親當時很悲痛沒空管我,帶我的宮女告訴我我娘死了,但我對誰都不能說,從今天開始我叫殷漠,我娘是顧王后。
到王宮的第三天我見到了顧王后,她很美,象娘一樣美,也象娘一樣對我笑,但她卻不抱我,偶爾觸碰到我,她的手冰涼,我忍不住打冷戰,越發的不敢靠近她。
後來大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都是那個宮女告訴我的,從我和娘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照顧我,她是唯一一個和我一起進宮的人,她說王后原本也有一個兒子的,那個孩子就叫殷漠,但他死了。
顧王后看著我的時候眼神始終是冰冷的,雖然她看起來是在對我慈愛的微笑,父親很忙,沒時間管我,而且我也知道了我還有一個弟弟的事實,據說那個弟弟的娘很美。
父親在我六歲的時候把殷平帶到了我的身邊,和我說以後他會跟著你保護你照顧你,殷平當時已經是個少年了,我對他很滿意,因為他和我一樣不愛說話,後來連宮女們都躲著我們,我知道她們都不喜歡我。
我一直記著那年的元宵節,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日子,那是我記事以後第一次在王宮外面過元宵節,玩的太高興了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讓個偷把錢袋子給摸了去,居然敢偷我的,我當先追了過去,殷平也緊隨其後,他還是我的保鏢自然不能讓我出差錯,那偷顯然很熟悉地理也知道往人多的地方鑽,我在前面煩躁的推開那些擋路的人,殷平也幫我清理著擋路的人,那個女孩怎麼那麼單薄,殷平輕輕地一撫她竟飛向了河裡,我腳下沒停繼續向前追去,但沒跑多遠那偷就不見了蹤影,我只能停了下來,真是掃興,還是回去看看那個礙事的女娃吧,順著原路返回就見一群人圍在那裡,分開人群,裡面正是落水的女娃“你這女子看人過來怎的不知道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