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還未畢,就被一道長笑之聲打斷,一道身影也是突然落在眾人身旁,眾人驟臨此變,都是面上一驚,不由地退了兩步,展風一見之下,心中卻既喜又驚,因為這所到之人正是救了他性命的那個劉前輩。
原來,這老者很早便已到場,卻是因為某種原因,只是隱匿一旁,並未現身,當見到場面越來越僵時,卻是有些不忍,便是長笑現身了。
展風上前一步,欣喜道:“劉前輩!”
老者淡淡地點了點頭,用森寒的目光望向眾人,看得眾人心頭一顫。
而場中的羅明卻是在老者出現之後就突然變了臉色,一是因為這人能夠在一旁隱匿許久都未被他們發覺,顯然是武藝非凡,更重要的卻是他始終覺得這個老者的身影有著幾分熟悉,只是一時難以記起。
羅明緩緩舒了口氣,沉聲道:“這位前輩,我們之前可曾見過?”
老者桀桀一笑,冷冷地看了一眼羅明,並未答話。
羅明心中微慍,按下臉色道:“剛才的經過,前輩在一旁相必已經聽到了,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展兄弟說的那樣?”
老者冷冷接道:“正是如此,那小子就是老夫一掌瞭解的。”
羅明心中咯噔一下,向著周圍眾人暗暗使了個眼色,稍稍退了一步道:“敢問前輩用的是什麼掌法?”
老者目光一斂,冷哼道:“這個也要你來管嗎?”
話音未了,便聽有人顫聲道:“可是……可是,紫煞掌?”
老者傲然道:“不錯,就是紫煞掌!”
此言一出,包括展風在內的眾人心頭都是一顫,猛然退步,更有甚者卻是已經兵刃出鞘,因為這紫煞掌正是“陰山鬼叟”的絕學,此人又怎麼會?他和“陰山鬼叟”又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或者此人就是陰山鬼叟,想到此,眾人心頭都是一寒。
展風怔怔地呆立著,心中思緒千轉,難道他就是陰山鬼叟,難道自己不查之下竟是救了自己仇人的性命,又為這仇人所救?若真是如此他又何顏以對亡親,想到這,他只覺整片世界都是驟然昏暗下來了。
老者見到眾人表現,冷笑一聲道:“難道普天之下會這紫煞掌的就是‘陰山鬼叟’嗎?”
這一句也使得神經本已繃緊的眾人稍稍一緩,突地眾人中一人低聲道:“那就將面具摘下來看看!”語罷,也是有著幾人輕聲附和。
老者聞言驀地面上一寒,將目光冷冷地掃向那些提出這個建議的人,被他目光掃中的人,只覺身心冰涼,如墜冰窟一般。
展風聽到此話,卻是心中一震,彷彿一個落水垂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望著老者,平靜道:“前輩,前輩,還請你……”話一出口卻是難以續下。
話聲雖輕,但卻是清清楚楚地傳入老者的耳中,絲毫不漏,老者身子一震,緩緩轉過頭去,望著展風,一字一頓地道:“你……也……要……我……揭……開?”話語僵硬,不帶絲毫情感!
展風神色一黯,面顯愧色,沉默片刻,終於還是淡淡點頭道:“是……”
老者聞言,身子巨震,只一瞬間便又回覆平靜,仰天長笑一聲道:“好,好,好……”
長笑聲中,那張蒼白麻木的面具便是在瞬間化為湮粉……
………【第二十二章 陰山鬼叟】………
塵埃落定之時,一張蒼白冰冷的面龐暴露在眾人眼前,面上皺紋輕布,卻是十分普通的一張面孔,但眼角之處卻清晰地烙印著一個數寸長短的刀痕,深可入骨,正是陰山鬼叟最為明顯的標痕。
眾人一見,心中急震,又是剎那間反應過來,互望一眼,一聲尖嘯後,一齊向著他攻去,而展風卻是呆立當場,當他最後的期待被泡影般擊碎時,他又能夠如何呢?驚、怒、悲、恨……百感糾結。
陰山鬼叟見眾人攻來,眉頭緊蹙,雙目中紅芒隱現,面容閃過痛苦之色,似是在掙扎,在猶豫,卻是在瞬息間驀然平靜下來,只是雙目已成赤紅之色,而同時他整個人也是氣勢陡變,彷彿換了個人一般,先前的深沉冷漠,絲毫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麻木的神色,不帶絲毫感情。
鬼叟瞥了眼攻到近前的眾人,目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好,既然都在,也正好可以償還上次的仇怨了,哈哈……”言語聲中,一個弓步上前,彷彿毫無阻礙般地進到眾人之間,微運內力,雙手齊腕之下已是墨黑一片,唯獨掌心處保留著深紫之色,顯是紫煞掌運至極致現象。
鬼叟雙掌一揮,斜劈向身前的一柄青